眼看天色越来越暗，三人告辞往回返，途中罗术始终保持沉默，蒙可与宝日嘀咕两句，这才回头瞅了他一眼。

“知道你会生气，但对方实力太强，我们打不过的。”

罗术摸摸脸颊，那上面留着对方打的手印，照以往仅是自己的事，也能忍受，可想到那些无辜的蒙古人，被这群如野狼的疯子屠杀，怒火不停往上涌。

“你知道他们是哪个部落的吗？”

听到罗术询问，蒙可略微迟疑，或许感受到什么，还在犹豫是不是该说。

旁边的宝日到是嘴快，当即冷笑道，“这种土匪般的蒙古人，如同草原狼狈，走到哪杀到哪，跟几个部落都有点关系，又不归属于任何部落。”

说起来也是心中愤愤不平，也是挨于双方实力悬殊，只能忍受。

三人回来，把在蒙古包前遇到的事简单说了一遍，肖亿听说罗术被打，拿起剑就要冲过去，肖清拦住他，目视罗术，等他说些什么。

罗术没说话，转身回了马车里，两姐妹跟随进去，几个蒙古人也默默不语，遇到这种事，心中就算不平，要不忍耐，要不就是等以后有机会，把这群野狼收拾了。

话是这么说，一般等走得远了，遇到事多了，也就忘记了，除非再次相遇。

如今的罗术不比以前，手中掌握十几万锦衣营，照以往到也能忍下，但对看到无辜的人被杀害，对这群如野兽的草原人，深恶痛绝。

招呼肖清，取出匣子里的飞鸽，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这才安静地躺下睡去。

为了不引起那四个蒙古人的注意，肖清待见到他们休息，这才把飞鸽秘密放出，走回马车里。

整个晚上到也安静，对面到不时马蹄声起，有守卫的岗哨，不时走动的人影。

草原的夜要比城镇里安静得多，不用竖起耳朵，也能听到远处的蝉鸣，近处不时飞起来，落到身上眼睛里的虫子，总无法令人安寝。

肖清到是依偎在罗术怀里，另一面，肖亿没心没肺响起鼾声，罗术也能感觉到，两姐妹对这种环境很快适应，自然与辽人生活有关。

他现在看得出目前处境，整个草原，实际上处于一种四分五裂的状态下，大部分求得安定，都投靠了十二部落，剩下的就去了东部。

还有一群人，类似眼前见到的这群人，四处象打猎一般，到处围剿散落到四处的牧民，寻机就打劫一把。

白天蒙可等人插的旗，似乎是某种象征，应该与部落有关，但他也明白，这四个人实际上目前也是流浪者，与十二部落和乞颜部都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一种自我保护，但也难说，那群如恶狼的土匪，不会突然心生恶意，不过只是害怕被强部落扫荡，寄居于这种游荡和欺负弱者的生活当中。

蒙可与宝日的举止也是能理解，与自己无关，纵然看到心里愤怒，也当是没看到，这种任意妄为的态度，也正是滋长这群野狼在草原上肆意。

他们也不是普通的野狼，也懂得哪些人能碰，哪些人惹不起。

只是也不会一直如此，他们三人中，想是看到自己是汉人，肯定跟蒙古任何部落也无关，所以敢打他，不过，恐怕这次他们估量错了。

在这个有点安静的草原，想要引起人注意，只能比别人更加野蛮，恐怕这才是每个人生存之道。

哪怕从四个蒙古人眼中，在见到那群善良的牧民被杀害，除了叹息之外，心中留下的只能用一句话来说这是一群弱者，迟早也是这种下场。

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浪费粮食。

这种漠视生命的麻木想法，从蒙古、宝日，甚至两个蒙古女人眼中，罗术都清晰看到。

只是他担心的是另一点，如果这群牧民是自己，如果没有欺骗人的旗插围成一圈，恐怕下一次，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