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门外的人忐忑的问道。

是开海的声音，小白慢慢放下了单斧，浑身也松懈下来，应道“没有，进来吧。”

帘子挑开，开海从外面磨蹭进来，站在小白面前有些足无措的样子。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小白问道。

“我想找你说说话。”开海搓了搓，有些踟躇的说道。

“呵，你要找我说什么，坐过来吧。”小白从床上坐起身，给开海让了个地方。

开海坐到小白身边，叹了口气，有些忧郁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的脸，过了好半晌才说道“我，我感觉有点不大对劲。”

“什么不对劲？”小白接着月光看着这个少年问道。

“不知道，我说不出来，反正就感觉自己不对劲。”开海低着头，眉头都拧成了川字。

“我懂了，你原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对吧？”小白脑子一转，大体就明白了，肯定是开海这小子被今天的掠夺给吓到了。

“是啊，我第一次出海，每次父亲都不带着我。”拓海叹了口气说道“也许父亲是对的。”

“不，早一些经历反而更好，活在父亲的羽翼下，你永远无法了解到真相。”小白耸耸肩说道“这世界没你心那么美好，你要去努力适应。”

“小白，你知道么，我今天晚上杀了一个人。”开海情绪很是低落的说道“我杀他的时候，他连反抗都没有，跪在地上一直在说话，我听不懂，他死的时候，血溅了我一身，我洗了好久，我还记得他的眼睛，瞪得很大。”

小白伸拍了拍开海的肩膀，问道“那么，你害怕了么？”

“我不害怕，没什么感觉，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记得被喷了一身血，然后我就感觉很不对劲。”开海捂着脸，双臂支着腿，闷声闷气的说道“我是不是给斯堪的卢人丢脸了？”

“你没有给斯堪的卢人丢脸，相信我，拓海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不见得比你现在好多少。”小白扶起拓海的脸，盯着他的双眼说道“记得我的话，你生活在这个时代，你要做好准备，不是你去杀人，就是你被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