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茵顿了顿，像是已经深思熟虑过一样：“明天，你就去藏书室，和最普通的入门弟子一起，和他们一样上早课晚课，从最低级的地方学起。我不会再浪费时间了，我要修行，我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我要你参加几个月之后的成道测试，而且你一定也只能给我拿第一！”

源茵清楚，他很难再有阶段性长进，有些事只能帮到这一步了，有些经验，还需要费才自己去慢慢摸索，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道，必须靠自己走出自己的道。

师父……这是不要他了吗？身体狠狠一震，费才泪水更加汹涌。目送源茵离去的冷清背影。

费才走进密室之中，走马观花一目十行地随意浏览着，各种外功秘籍几个小时便完浏览了个遍。

“这修炼不是一般的苦，不对，作为师尊的亲传弟子你竟然毫无内力这不可能？”尊者十分疑惑。

“我要参加测试，我一定要拿榜首！但我卻连真元都感应不到。”上天可能在耍我？费才自己都觉得是个天大的笑话。但尊者神情没有任何变化，认真地看着费才，听着他的诉说。

“你……你不觉得，这个目标很可笑吗？至少……有些吃惊？”

“可笑？吃惊？为什么？我倒是好奇你为何不和你师父坦白自己感受不到真元？”

这个对于我来说是耻辱，我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我自己都接受不了，又怎么会奢求师父能接纳我?即便师父能接受我，我也不能原谅现在没用的自己。

“每个人生而不同，就像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这个世界才能多姿多彩。你不可能让鱼会爬树，猴子会游泳，我不喜欢千篇一律，毫无生气。天生我才必有用”尊者正色道。费才怔住了。

“内功修炼，不过是吸收天地灵气而已，修炼最快捷的法门，修炼后神清气爽。而还有一秘法便是挖掘身体的极限，让身体经受最大程度的磨炼，痛苦艰难之极。是与内力修炼背道而驰的功法，只是不知道这苦你吃的不吃得？”尊者眉头紧锁。

“我要练，您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你想清楚了吗？苦，累，即便是堵上性命也未必会在测试中有多大胜算，毕竟内功的人都是天生的高手”

“是的，拜托你不要告诉我师父”这是费才生平第一次拼了命地努力，他害怕死，但更怕失去师父。

秘法的修炼第一步是要有气感，能够感到自己吸收的天地灵气，费才这方面不足，量太少，以至于根本感受不到。只能自己无数次地去模拟感受，必须饿其体肤，劳其筋骨。

练气更是炼心，神庭穴、百会穴、风池穴、期门穴……三焦手少阳之脉，手太阴，肾足少阳之脉……

脑中开始幻想气流在经脉流转，一片空冥。气流进入丹田，费才必须在缓慢聚集在自己丹田的仅有的一点内力散尽之前调动身体每块肌肉，循环往复。

就像是没有敌人的战争，此时费才的身体所承受的磨炼不亚于和野兽战斗，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撞击着木析，不知为啥，胸腔里肆意流淌的血液与手上的佛珠强烈共鸣，像海浪一样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

体内海底轮盘着的灵蛇和古老的能量汇聚在宇宙的源头。集体潜意识里的无数片段在脑袋里翻腾，仿佛就要炸开一般，每个小周天下来都感到身体时冷时热几乎虚脱，额头了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一瞬间，费才被埋在了浩瀚的识海中，这是一片雷霆化成的神海！来自识海的一道道拷问一道道如江海一样席卷身。在他的体内，大道在共鸣，有层层混沌道波震出，强大的力量灌满身，化成了纯粹的生机之力，不断地成就着他。

虚空战栗，一股强大的神念从宇宙传递而来，惊雷般的吼啸声，整片大地都在震动，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