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那男孩总在无助时出现(2 / 3)

灵领袖。”

陈炎听着杨少言补充的情报,心里很不是滋味。

“坚持正义的一方是最大的受害者,反倒是我们这些摇摆不定的人最终获了益处啊···”

“在国家的立场上从来都是不分正邪只有对错,当年华夏已经对密思比亚怀揣了最大的善意,没有任何军队武装参与,只有你和陈小夭,但你们却带回了最大的成果。”面对陈炎的自我怀疑,杨少言还是说道。

虽然不得不说杨少言安慰人的语气也的确不够好听,但听了他的话陈炎确实是好受了很多。

然后陈炎望向了第二份录像。

“这份录像于现在意义已经不大,你其实可以不看。”杨少言难得婆妈了一次。

“要看。”陈炎坚定道。

ar开始成像,却是相对模糊的画面,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这是学校自设的一个摄像头录像,却很不巧的能看到广识楼的某间男生厕所。

少了一只耳朵的胡克站在镜子前,行为怪异。

他一会儿一拳砸在眼前的石砖上,一会儿倒在墙壁上浑身如同癫痫般发抖,最后他掏出一柄枪,吞入口中。

他似乎在喊,在求救,好像不断有眼泪从这个硬汉的面庞滑落。

最后他放下枪,躲进了厕所隔间,而打开门进来的王道社成员确认下没人后,就闭门离去。

良久后他走出厕所,却已经换上了一片从容自然的表情,向着楼上走去。

而这一切都在王道社摆放监控和陈炎抵达广识楼前。

眼前的投像再次关闭。

陈炎不断的揉弄自己的脸。

虽然一切都和他的猜想差不多,但是确认的一刻他却依然不免痛苦。

胡克那时根本就没有听到校园广播,因为他陷入了某种癫疯幻想中。

“战后创伤综合症。”陈炎有些无力的说道。

他大概有些理解了胡克对他的种种反常。

那些战后幸存者,从来没能摆脱那些地狱。

噩梦,幻觉,麻木,死亡,各种各样负面的精神状态如同恶灵般缠绕着他们,每日都备受煎熬甚至想要一死了之。

而在这样的人眼前,却是出现像陈炎的这样的异类,他幸福,他能开心的笑,被别人爱却也能爱别人。

“我们都是从那里出来的人,而那之后,去了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他想起了胡克对他说的话。

凭什么?凭什么他就能忘记那样的地狱,凭什么他能无所事事的,安宁的生活在这里。

凭什么,他从密思比亚走出来后,就已经不再是密思比亚···

凭什么,曾身在战争中的他,没有遭受惩罚。

想要了解,想要得到一直以来想要的救赎。

要么亲手杀死陈炎,要么被他杀死。

看出陈炎需要静静的杨少言已经起身离开了病房,却是给他留了一包京华楼放在床边。

陈炎拿出三根烟一一点上。

“这根烟,敬你胡克为自己的国家,人民谋福祈,为意大利做正确的事。”

“这一根,敬你胡克是真男人,你的铁骨铮铮,长久以来忍受地狱般的折磨,是让我陈炎尊重的汉子。”

“最后一根,是我对你的回答,我从未走出过密思比亚,那场战役后,我有三个月的休假期考虑退役,但是我还是回到了战场。”

而从那之后,什么幻觉,噩梦,鬼魂,我只能从那些地狱里找到她的样子。

所以,我不是没有受到该有惩罚,我只是,不害怕。

多么可悲啊,军队教会了我们如何走上战场,却唯独忘了教会我们如何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