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儿,你有点出乎意料啊(1 / 1)

护卫车队的侍卫纷纷拔剑挡了上来,马车车夫却很淡定的走了过来。

“敢问阁下是何人?”

“我,纯土匪!”沈卿骄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这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土匪,还真不多见。

“俺,纯刀疤!”

“俺,纯独眼!”

你俩纯纯有病!

沈卿无语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两个人,一时之间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侍卫也能看出来,沈卿这个女子才是他们之中领头的。看这些人的智商,估计战斗力一般。

马车里还坐着贵人,如果一点钱财能免了灾祸,倒也可以。

“不知这些钱财,能否请各位买点酒喝?”

沈卿接住侍卫扔过来的钱袋,打开看了看,冷哼一声,扔给身后的刀疤。

“这点,你可以过去,但是后面的车过不去。”

“你不要得寸进尺!”侍卫咬牙切齿的说道,手不自觉的放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常明。”声音是从马车里传出来的,声音温润如玉。“所有的银票都给他们吧。”

“主上……”

“莫要生事。”

“是。”常明不甘心的拿出此行所有的银票扔到沈卿怀里,“就这些了。”

沈卿粗略的数了一下,一千两的银票一共二十多张。

“祝各位一路平安。”

沈卿礼貌地拱手让路,靠在路边的树上看着这群人通过。

那个男人所在的马车,帘子微微晃动,一张俊朗无双的脸若隐若现。

“老大,要不把这里面那个男的给你绑回去,做压寨夫君如何?”

“你养得起吗?啊?”沈卿一巴掌拍在刀疤头上,然后扛着刀转身走了。

“老大你等等我!”

“……”

“主上,就刚才那几个土匪,我们未必打不过。”马夫有些不甘心的朝着马车里的人开口。

他越想越不甘心,凭什么!

“为首的那个女子,实力深不可测。”男人纤长的手指翻动着书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男人说完咳嗽了两声。

“主上,您没事吧?”

“无碍,抓紧赶路吧。

“驾!”

……

“老大,你真牛!你刚来就带我们拿下了第一桶金!”

沈卿坐在那张雕花的椅子上,只见她一条腿随意地踩在身侧,另一条腿则毫无顾忌地踏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她一只手搭在腿上,手指漫不经心地轻敲着。另一只手端着茶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老大你在想什么呢?”独眼疑惑的看向沈卿。

“我在想,马车里那个人……”

“老大,你看你,刚才说给你绑过来做压寨夫君你不让,现在又…哎呦……”独眼刚说了没几句,就被刀疤踢了一脚闭上了嘴。

“老大,您觉得刚才的人身份不简单?”

“嗯。”沈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此地恐怕不宜久留,我们得搬家。”

独眼有些惊讶:“搬家?不是,老大,兄弟们在这待了好几年了,都有感情了!”

“感情?就这破地方你们留恋个什么鬼?好几年了也没存下点什么家业,是这个山头的西北风更吸引你吗?”

独眼再一次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那我们搬到哪里去啊?”老三坐在椅子上挠了挠头,“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啊?”

沈卿若有所思的撑着头,手指在扶手上敲打着。

她现在并不急着回那什么将军府,得先给自己安个家,有个退路。既然要常驻,那么搬家的事情,还是要她亲自去考察一下。

“刀疤,寨子里有没有马?”

“以前有。”刀疤有些尴尬的回答,“后来饿死了。”

沈卿努力保持微笑,不让眼泪流下,“……一个发展了好几年的土匪窝,一匹马都没有,刀疤,你挺抽象啊!”

“啥叫抽象啊,老大?”刀疤挠了挠头,有些疑惑。

“就是夸你有能力。”

“嘿嘿……”老大夸他了,这都是他应得的!

“我分配一下具体任务。刀疤,你下山去给我买匹马,一定要上等马,明白吗?”沈卿千叮咛万嘱咐,看着刀疤信誓旦旦的点头以后,她才放心让他下山。

“独眼,你去清点一下寨里的人数,上到八十岁大爷,下到七八个月的孩童,一个都不能少。”

“好嘞!数人俺在行!”

沈卿挥挥手,独眼带人去统计人数去了。

“三儿,你去把寨子里的所有银钱都拿过来。”她倒是要瞅瞅,他们穷到什么地步了。

说干就干!沈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即皱了皱眉,刚才没注意,这茶可真难喝。

“我说,你得去将军府啊,你不去将军府怎么跟女主作对?”第七点忍不住出声提醒。

“在对付别人之前,要先给自己找好退路,我沈卿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

她能提前四十年退休,那肯定是有两把刷子在身上的!

第七点很焦躁,眼看着将军府那边的剧情,因为没有助力都快停滞了。人家隔壁的剧情都要推到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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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说,你搞这些有什么用呢?你的存在就是让男女主之间的爱情更刻骨铭心,你就是一个配角……”

“我沈卿生来就是主角。”沈卿打断第七点的话,“无论在哪。”

第七点被沈卿的话说懵了,它后悔了。它不应该见她的数据上好就将她带过来承担这个角色,它有预感,沈卿很可能会失控。

“老大!”

就在沈卿跟老三整理账本的时候,刀疤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老大,马买回来了,绝对是好马!”

还挺快的嘛!

有一匹马,她出门办事还能方便一些。毕竟这个穷山寨是他们的,顺便养活手底下这一群嗷嗷待哺的废物,也是可以的。

不过……

沈卿皱眉看着刀疤带回来的那匹‘马’,沉默了好久。

“刀疤。”

“在!”

“你买它,是因为你一下山就被它踢坏了脑子吗?”

“啊?”刀疤不明白,老大啥意思?“老大,它难道不健壮吗?而且,叫起来声音也很大。”

“嗯!”这两点沈卿不否认,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这他妈……好像是驴吧?”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只剩下那只驴在疯狂的嚎叫。

“老大!”看着独眼从远处跑过来,沈卿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寨子里一共有十七个七旬大爷,没有七八个月大的孩子。”

沈卿眨了眨眼,摆了摆手,“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啊,你不是让我去数大爷和孩童的人数吗?”

“……”

沈卿坐在椅子上,生无可恋的看着头顶的房梁。用四个字来总结她现在的状态:活人微死。

为什么呢?没道理吧?听说过十人里面有一个蠢货,没听过十个蠢货搁一窝的啊?

一天过去了,最大的收获就是买了一头只会干嚎的驴。

刀疤、独眼和老三坐在下首,看着沈卿不敢出声。

“唉……”在叹了第十八声气以后,沈卿的眼神终于对焦了,她坐起来看向下面的几个憨货。

不行,想随机抽一个人,也不送什么东西,就纯抽。

“老大,您别叹气了,俺娘说叹气容易变丑。”独眼真诚的开口。

“我变丑了?”沈卿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一点吧……诶呦……”独眼刚说了四个字,又挨了刀疤一巴掌。

他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刀疤,还不能说实话吗?

“算了,今天大家都累了,早点去休息吧。”

沈卿想开了,她接受他们的平庸甚至是愚蠢。把这样一群人带上坦途,比她原来的生活,有趣多了。

半夜,沈卿坐在房顶上,看着头顶的月亮。

“你看,我就说让你回将军府吧?这个寨子里的土匪,都是最底层的NPC,根本不会成为你的助力。”第七点适时出声,现在是劝她回去的好时机啊!

“你没本事把我换掉,就别出声干扰我的计划。”

身后的瓦片有动静,沈卿微微侧头,是老三顺着梯子爬上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坛子酒,跟一袋栗子。

“老大。”老三艰难的走过来,坐在沈卿旁边,把酒递给沈卿,“一醉解千愁。”

“你怎么还不睡?”沈卿接过来,打开盖子闻了闻。

烈酒。

“睡不着。”老三摇了摇头,“老大,虽然刀疤哥和独眼哥办事不太靠谱,但是他们人很好的。”

沈卿没说话。

“那年我十岁,父母死于水患,我从江南来到这里,无依无靠,病倒在山下,是刀疤哥救了我。山寨里本身就没有多少积蓄,他全用来给我治病了。”

“我们从来没杀过人,打劫也鲜少有成功过的,刀疤哥耳根子软,那些人一求饶,他就心软了。富贵人家的马车又总有很多护送的人,他们又打不过。”

“所以,我们大概是这方圆几十里最穷的山寨了。”

老三低下头自嘲了一声。

“不是大概,是绝对。”沈卿仰头喝了一口酒。

“老大,我能看得出来,你很厉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留在我们这里,但是你的到来,让我感觉这个山寨有了生机。”

“哼。”沈卿轻哼一声,“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留住我不让我走吧?”

“我想,你一定也需要一个落脚地,能供你在完成某些事后,可以全身而退。”老三转头看向沈卿。

这个三妹,还真是让她有些刮目相看了呢!

“我大可以选择其他山寨,你知道的,我有那个实力。”

“你确实有。但是他们没有我们的底子干净,从未沾过人命的土匪,才不会给你的背景留下污点。”

“小三儿,你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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