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他祖父狂揍一顿了。
“真好。”云成弦发现这天并没有变。
他仰头,烈日照,万里无云。
他低下头,长袍下的手已经不再颤抖,他已经不再害怕。
“真的很好。”云成弦唇角的笑容又放大了许多。
他被身边的这两个人搀扶着。
他们三个人并肩走在这条漫长的宫道上。
这个天底下最无情肮脏的地,令他生厌,却没办法令他畏惧臣服了。甚至……
云成弦抬手,摸了摸自剧烈跳动的脏。
他感觉到有一颗名为野的种子掉落在了里面,正在破土发芽。
既然兄不友善,君不恤,那做弟弟做臣子的,又何必恭敬,何必做那忠孝仁义之辈!
他和衡玉、沈洛原本无话不说,但这个思……
他闭了闭眼,咽了下去,没有敢透露给他们。
衡玉是礼亲王府的郡主,是密阁副阁主,她若是掺和进夺嫡之争,绝对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沈洛是沈国公府的嫡长孙,是禁卫军统领,日后还会前往边境继承家业,执掌数十万大军。
他必须是纯粹的帝党,否则帝王不会放让他统领军队。
他们是他无话不谈、生死相托的挚友,但是这一条坎坷的路,他自来走好,无需他们为难。
宫外跪着的士子越来越多了。
黑压压一片。
他们的声音已经沙哑,却还是在声嘶力竭怒吼质。
云成弦闭着眼听他们的质,情平和。
他能感觉到沈洛正在担忧地看着他,似乎是怕他情不虞。
云成弦微微一笑,睁开眼睛说:“我出去,你们随后出去。”说着,他挣脱了衡玉他们的搀扶,弯下腰拍掉膝盖上的浮沉,再理正衣冠,挺直背脊走出宫。
有士子认出了他,低声交谈。
很快,越来越多的士子抬头来,无声盯着他。
云成弦深吸口,平举双手到眼前,恭敬弯下腰了一礼:“请诸位放,科举公平与帝王威仪绝不会被任何人踩在脚下践踏。如今陛下已经决定由四部同审案,我相信四部能还我清白,还天下士子一个朗朗清明的科举!”
“在之前,还请诸位耐等待!”
三人毕竟已经被康元帝禁足,出了宫后,很快分道扬镳,各自了府邸。
密八早已在亲王府口恭候多时,他上前附耳道:“事情果然不出副阁主所料,陈双和梁平已经畏罪自尽,属下赶到时只有陈双还存着一口,现在已经派人去抢救他了。那位大夫暗地里是我们密阁的人,在期间,他会尽量保住陈双的性命。”
“好。你去请示阁主,请阁主派人潜伏在周围,如果有人铤而走险来杀陈双,直接抓来严刑拷打,死活不论,我只要他们的证词。”说这话时,衡玉语温和,像是在说今天天真好一般。
密八瞬间知道事的分寸了。
待密八悄然离开,衡玉慢悠悠进了府里,琢磨着下一步该做。
至于康元帝所说的禁足和不允许她插手事?
只要不被人抓住马脚,她不算是违背圣旨。
有事情只要是做了,必然会露出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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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有礼部官员被查出不妥。密阁顺藤摸瓜,发现这位官员的独子不见踪迹,并且从他府中地窖里被挖出百两黄金。
第二日,有死士前去刺杀陈双,被早有准备的密阁密探制服,并且扳了他们的下颚,防止这死士服毒自尽。
又数日,陈双被大理寺查出不妥。
他也从病沉中昏昏转醒,在密阁的连番审之下,陈双最终交代他不是听到梁平的醉酒之言才知道梁平作弊,而是有人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