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彦无辞大怒,“追!”
……
真实的情况是,赤木并没有听命于殷鹂的安排,前去行刺药铺掌柜和胡远笙的那个刺客,是贺兰假扮的。
两人都按着贺兰的吩咐,将刺客有意地说成赤木的样子。他们和贺兰一起,唱了一出戏。
目的是,将赤木和殷鹂,一网打尽。
住在客栈的赤木,听说那个刺客是他,心中马上明白了,有人在陷害他,不跑走的话,便是被彦无辞杀的下场了。
他便带着殷鹂,连夜逃走了。
两人逃到赵国和北蒙交界的青阳岙时,已是天亮时分了,朦朦晨曦中,有两个骑马的女子,拦着了二人的去路。
其中一个红衣女子微微一笑,“殷鹂,好久不见。”
殷鹂听出了来人的声音,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你……你是卢云舒?”她怎么在北蒙?
“对,是我呢,大姐。想不到,咱姐俩会在这北蒙国的荒郊野外相遇了,可真是有缘呢。”云舒笑眯眯看向殷鹂,“大姐不是做了狼主的侧夫人么?怎么这副样子?像是……逃难一样?好可怜。你背叛宇文恒,投靠彦无辞,没想到,彦无辞也要追杀你,啧啧啧,你的人生活得可失败!”
……
……
“你……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来了北蒙国?”殷鹂同云舒说着话,眼神却在向赤木使眼色。
赤木心领神会,拔出大刀就朝贺兰砍去。“什么?”彦无辞大怒,“追!”
“当年我被宇文恒骗出帝寰宫,让你捡了漏害了顾皇后,害她中了毒,削断了她的手筋害她彻底成了个废人,今天,姑奶奶就废了你的四肢,将你扔在这戈壁滩上晒成肉干!”贺兰提了剑,冷笑着朝赤木冲了过去。
贺兰的武功,比去年更有长劲,同武功高强的赤木,打得难分高下。
殷鹂吓傻了眼。
云舒踢踢马肚子,抖了下缰绳,朝殷鹂缓缓走来,“大姐,他们打他们的,咱们还是算算,我们之间的旧帐吧。”
殷鹂吓得大气不敢出,“卢云舒,我……我没有害过你,你算什么旧帐?”
“再想想,大姐,真的没有害过吗?”云舒笑得嫣然,但眼底里,却没有温度。
殷鹂看着她,总觉得,她的眼神似在哪儿见过,那根本不是小时候的堂妹的眼睛,而是,另外一个人的眼神。
“大姐贵人多忘事呀,忘记了顾云旖是怎么死的?”云舒的马,已经走到殷鹂的面前。
殷鹂吓得脸色死白如灰,踢踢马儿,马儿却不走,“顾……顾云旖……,她是被秦琳害死的,与我无关,你替你义姐报仇,未免强人所难!欺人太甚。”
殷鹂冷笑。
“我就是要欺你!”云舒探过头去,勾唇浅笑,低声说道,“因为,我就是顾云旖,死了又活过来的顾云旖,我不找你报仇,我找谁?我不欺你,欺谁?”
什……什么?
“不可能!人死了怎能还活着?你骗我!”殷鹂被她的眼神,盯得瑟瑟发抖。
“去年冬月初二那天,殷娘娘在哪儿?哦,你在跟顾云旖说话,你向她兵符,对不对?”云舒的目光,冷冷望进殷鹂的眼里。
惊得殷鹂身子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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