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未央宫惊呆所有人!(1 / 1)

“有意思,一唱起来是这味道的……”

捏了捏自己的脖子,林白婉转的开唱。

“有一段西皮流水,刀劈三关威名大,直杀得胡儿胆战麻。”

“番邦的女子把城骂,我亲自出城会会她,未曾出兵我是先把宝剑挎啊!”

好!

这是忍不住了。

余谦头一个鼓掌叫好。

林白的嗓音没得说,就叫一个脆生。

但凡是稍微听过几场京剧的,那都得夸一句林白唱得好。

还不是客套。

就今晚林白学了不少名家唱了,还不是同一个剧种,但每一个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那种底蕴完完全全的模仿出来了。

没有一点功力,这绝对是模仿不出来的。

听见大伙都在鼓掌叫好,林白笑笑,坦荡的接受了大伙的夸奖。

不过很快又恢复讲活的状态。

“就这么好的角儿啊,没法唱了,怎么办呢?”

“出去拉洋车去,没辙了啊这是,租辆洋车往街上一站。”

林白边说边站,站的样子还是唱戏的驾驶。

给余谦看笑了。

“他就这么拉车的?”

“这还是唱戏的架子啊!”

林白稍微恢复自己的站姿。

“是啊,都纳闷儿呢,这家伙,拉车的有病啊,美什么呢?”

“往这儿一站,横眉立目,这手势倒对,拉车的讲究阴阳把。”

没听懂什么意思,余谦询问。

“阴阳把是什么意思啊?”

林白开口解释。

“头里攥着后边攥着,他舞台上也这样。”

“纳闷,怎么没人坐呢?”

“过了一会儿过来一位,叫他,唐先生,唐老板。”

余谦抬抬脑袋。

“说明认识。”

林白装作抬头的样子。

“啊,是我。”

“您怎么干这个了?”

“唉,没辙啊,大帅炸死了,现在不让我们唱。”

“那您这真是太不容易了。”

“怎么着,帮帮我,坐我这车吧?”

“这……我这忙真不好帮,我倒是有心帮呢,我这有心无力。”

看林白自己在旁边分饰两角,余谦好奇了。

“怎么了?”

林白学另外一个人说话。

“我也是拉车的,我坐你那个我那车就该丢了。”

好家伙。

这冷不丁的包袱丢得,差点给下边喝水的人呛着!

余谦没好气的搭话。

“俩车起什么哄啊!”

刚才那段就是林白故意不正经的说的,就为了逗观众们笑。

现在大伙都乐了,林白就不皮了。

“一会儿的功夫,来一坐车的,人这位不错,坐唐先生的坐唐先生的。”

“上了车,哎呀,心里感动啊,我谢谢你,拉着车走,在街上跑开圆场了。”

“坐车的纳闷啊,哎哎,我奔那边,你别转别转!”

“来到头里边儿,街上乱着啊,对面来一车,唐先生赶紧往边走。”

“垫步拧腰旁边一亮相,镗!”

听林白的动静,余谦都紧张了。

“怎么了?”

林白指着前头。

“他坐住了,后边那个摔下去了。”

“瞧瞧唐先生,多不容易啊。”

“包括这个到后来,咱们的演员也是不容易,史无前例啊。”

“就说有那么一段时间,大伙都知道的那段时间啊,很多演员很不容易。”

“就说有死的,有残的,也有家破人亡的。”

说到这个大家都沉默了。

都知道说的是什么时候。

那时候确实,很不容易,《霸王别姬》也是讲的那个时候的故事。

余谦感慨一句。

“一场浩劫啊。”

林白往下说。

“是不是,就说沿海那边有一位着名的京剧演员,叫赵麟童赵先生。”

嗬,提起这位,余谦脸上都带笑。

“哎哟,麟派唱得太好了!”

林白也跟着说。

“是不是,学的是麟派,但是呢不拘泥于这个,没有说去把自己的嗓子喊破了学麟派的。”

“按照自己的唱法自己的理解,把麟派演绎得是淋漓尽致,是另一个味。”

跟着就肯定林白的说法。

“对,他不学麟派。”

林白挑挑眉,夸赵先生。

“唱得好啊,我听过他的未央宫,斩韩信,那几句流水唱起来是真有味道。”

说了这话,那余谦肯定就要招呼。

“是啊,那您尝尝这个,赵麟童。”

林白早就跃跃欲试了,拉了拉自己的袖子得。

“那咱们来学学这个未央宫啊。”

清清嗓子,林白摆出驾驶,嘴里是唱得精彩极了。

“未央深宫是禁地,尊一声相国听端的,楚平王无道行无义,不该父纳子的妻。”

“金顶撵改换银顶轿,五香女改换马昭仪,伍子胥上殿把本启,可怜他一家大小三百余口一刀一个血染衣。”

“子胥逃出昭关地,去往吴国报冤屈,吴越两国刀兵起,越王勾践为奴隶。”

“献出了美女叫西施,还有文仲和范鑫,伍子胥又去把本启,吴王他杀了伍子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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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忠啊良死得苦,道什么忠啊臣死得屈。”

“似则会样是汗马功劳前功尽弃,难道我今天要学伍子胥,也要深首离。”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唱得好了。

底下听见林白唱这段的,几乎每一个都露出悲怆的表情。

太动人了。

仅凭自己的唱调就让所有人感同身受,一下就到了林白唱词中的环境去了。

余谦听得认真极了,在林白刚唱完时还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接词儿了。

感慨的大喊一声好,随后开口。

“未央宫,唱得实在是太好了!”

林白似乎是不知道自己让这么多人都惊讶了,一点没从自己的活中抽离出来。

“看看,就这么好的演员,不让唱了。”

余谦反应过来,赶紧询问。

“让干嘛去了?”

林白哼哼一声,似乎十分气愤。

“还干嘛去了?”

“那边不是出小笼包吗,这京剧团啊,有一个小门脸儿,卖小笼包。”

“赵先生就在那儿看包子。”

“往街上一站,守着这屉包子。”

余谦挠挠脑袋。

“这么大的角儿就看包子去了?”

“慎得慌啊!”

林白也是这么想的。

“可不是吗,自己在台上多大的艺术家,现如今站在这儿卖包子,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