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的劈剑。
根本不怕偷师。
夫子教的剑本来就如此简单,但能练到大河之剑天上来,并非是看看就会,而需要常年日积月累——当然,其实也有那么一点小窍门。
白愁飞看了许久,啪的一声打开手中折扇,喟叹道“这便是大凉夫子的大河之剑天上来?好一个大繁若简,白某不得不服。”
确实学不来。
李汝鱼收剑,看着这位藏拙多年的青年,有些意外,从来身边不佩刀剑的白愁飞,今日竟然罕见的佩了一柄剑,笑道“怎比得白兄的一指起时节。”
先前在云雾山,白愁飞一指弹出,便似进入了惊蛰。
端的是神奇。
白愁飞笑意玩味,“其实我本可以不来矩州。”
签订盟约一事,都是段道星做主,自己不过是个看客而已,当然,自己是乐于见到此事,若段道星和段道隆这对兄弟不反目,大理哪有自己的机会?
李汝鱼哦了一声,不解,“为何又来了。”
白愁飞想了想,“许是寂寞罢,毕竟自创出惊神指后,除了逢迎那位王爷,白某的指法从不曾遇见过真正的对手。”
李汝鱼苦笑,“拿我练手?”
白愁飞微微弯腰,“李大人这是折煞白某,练手一词不敢当,只是想讨教一二。”
李汝鱼摇头,“刀剑无眼。”
白愁飞坚持的道“待白某离开大凉回大理,只怕今生也再难以遇见李大人这般的对手,岂会是人生最大之憾事,还请李大人不吝指教。”
李汝鱼思忖再三,“也罢。”
走江湖多过朝堂混迹的自己,确实也有些好奇,白愁飞的惊神指法究竟达到了何种程度,是否超越了大理段氏六脉指法和天龙寺的那门绝学。
做了个请势,“随我来。”
话落,生清风,李汝鱼已经消失在原地。
白愁飞笑了。
明白了李汝鱼的意思,若是在矩州城出手,只怕会被段道星察觉,那么当日在云雾山演的那一出好戏就会被识破,枉生事端。
也起清风,白愁飞的身影消失不见。
矩州亦多山,数十里外的一处四面皆山凹地里,清风拂过,李汝鱼的身影显现,片刻后白愁飞从清风里走出来,站到李汝鱼对面十米处,笑道“请。”
李汝鱼垂手而立,身若青松“你请。”
既然是你想要切磋,那便随你的意,你出招,我接便是。
这便是底气。
可斩剑道成圣者的底气——伪圣也是圣啊。
白愁飞明了,并不觉得李汝鱼托大,他确实有这个资本,于是轻轻按住腰间佩剑,笑道“先出刀剑,热热身罢。”
李汝鱼点头不语,
但来便是。
白愁飞又笑了笑,“腰间长剑,是窥曾经一位兄弟之刀剑,白某只学了个皮毛而无神遂,倒是叫李大人贻笑大方了。”
也没有客套,言把拔剑。
一剑拔出,便是一剑劈落,干净利落的一剑,从十米外劈向李汝鱼。
李汝鱼很难形容这一剑。
这一剑劈出之后,不知道为何,明明被长剑所向,却隐然有种愉悦的错觉,仿佛很乐意捱上这一剑似的,整个身心乃至于这片区域,都弥漫着一种……
一种销魂的气韵。
很浪。
但这一剑也很凶,隔着十米,剑身不至,剑意却切割了一切阻碍之物。
随之而起的便是白愁飞的声音“这是凌空销魂剑。”
李汝鱼心中一凛,因为脑海里,那个叫浮生的异人忽然出现,怪叫着呼唤了一个名字,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但这一刻却不普通。
因为被浮生叫出名字,只有一种可能白愁飞是异人。
按剑,腰间锈剑不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