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凤神”(2 / 3)

已结,恩怨已消,自此,我不在是什劳子凤神了,沉寂许久,也该释放释放这憋了万年的怨气了,哈哈哈哈!”

大鹏一日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直到这回转在千里方圆的声音渐渐消散,那翼张遮天的大鹏鸟再也看不见了踪影。

随后不久,有家近落凤山的眼尖人家看见了一条有翼黄龙从山中腾起而飞,它的身后拖着一辆古朴的漆木辇车,直上云霄,不见了踪迹。

世间万物的悲伤并不共通,任外界凡人如何哀伤恸哭,却影响不了这车辇内的平静如水。

轩辕留芒在水泽旁的栏杆上撑着下巴,似乎有些百无聊赖,习惯看的那本书被抛到不远处水榭的地板上面,他时不时从放在栏杆上的瓷碗里捻起些泛着青芒的饵食,抛向大泽中,泽中银鳞闪耀,忽而在水面浮现,忽而又下潜不见踪影

而在雕栏水榭之中,水伯正和一个女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多少年没见面了,你还是这模样啊”

水伯有些唏嘘,时光如春雨,随风入夜,无声无息,水伯从当年一个年轻的普通陵人,到达了现在山河册封的水司正神,陵人生来男俊女美,相貌为天地所钟情,以人类的角度看来,根本就没有丑陋的陵人,现在却是一副糟老头子样的水伯,跟俊美已经完全搭不上边了。

这年轻女子穿锦带玉,容颜是贵气中又带着点漠寒,她瞟了一眼正在伤春悲秋的水伯,不屑道,“得了吧,旁人不知道你的底,我还不知道?陵人到死之时都会青春常驻,更何况你这水司正神?”

水伯也不曾局促,他抬手抓了抓自己脑袋,那里头发已经有些稀疏斑白,他视线从女子身上移开,透过水榭的雕花木栏看着泽上,那边薄雾凝聚,烟波浩渺,不知何处照射过来的光,散成一束一束穿过薄雾,照耀在水面上,水伯视线有些涣散,“这烟光洞天辇,倒是没甚变化,一如既往。”

常剡笔直的站在洞天的入口,他一脸的肃穆,就如一个雕塑,静静的站着,洞天内就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偶有彩蝶飞虫从常剡脸前飞过,他也目不斜视,就似乎只有他,与这方洞天格格不入,又似乎只有他,与这方洞天融为一体

烟光洞天辇的入口开始如投石入水一样泛起水纹,直到这时,常剡的视线才有所改变,他缓慢而不粗莽,细细的拍了拍衣袖,在这烟光洞天辇中的众人之中,俨然是一个行为举止都很迥异的存在。

随后常剡面向洞天入口,直到水波不再翻起波纹,就看见一个身影跨着大步径直走了进来。

常剡不曾抬头,面上也无甚表情,就如黄河下的玄川之中那千载万年不化的寒冰。

走进来的人赫然是那千里地界凡人口中的“凤神大人”,鹏尊,又名,“风伯”。

轩辕留芒一改前一刻的散漫慵懒,他甫一挥手,半盏碎花瓷碗的青色小食儿全数倾入泽中,一瞬之间整个大泽之中银鳞翻涌好不热闹。

“三位长辈都已经到了,晚辈留芒招待不周,不胜惶恐。”

轩辕留芒大步走向风伯,如风雷动,水伯与锦衣女子紧随其后,直至四人八目相对,面面相觑,风伯狭长的眸子有些锐利,他视线从三人身上扫过,最后还是定格在轩辕留芒身上,“这老主的子嗣,真是越繁衍越差劲了”

轩辕留芒神色不变,仿若没有听到风伯口里的讥讽,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原因。

“苍天界那一役,到底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锦衣女子开口道,她是真的疑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只是好奇风伯,还有当时的战果,那一役之后,整个轩辕国分崩离析,战士修士散去大半,号称最接近苍天一统的那一个国度,就这样莫名的消亡了。

风伯回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一抹惨笑,他摇了摇头,那头棕青色乱发都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