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弟弟。”

“阿鸣告诉我，当年他们被流放的路上，同样遭遇到了杀手的追杀，爹娘都死了，而他因为长得太可爱，而被为首的人看重，带回京城，被那个顶替了我父亲位置的畜生豢养在家中。”

穆成雪听到这里，眉头跳了跳，她下意识的做了个抓紧阎枭手的动作。

可惜的是，她的手如今就是个猪蹄，抓了……阎枭也不知道。

穆成雪想开口喊他别说了，阎枭却自顾自的低语：“阿鸣说，那个畜生有龙阳之好，喜他的颜色，将他养在家中，就是为了等他长大，好对他下手。可是阿鸣不听话，不想认命，得知那畜生要在他十三岁生辰那日要他的身子之后，便想方设法的要逃。被那畜生发现之后，那畜生大怒，不但强要了阿鸣的身子，还在之后将他丢到了青楼让老鸨调教。”

穆成雪看到阎枭的眼中潋滟着水光。

“阎枭，咱不说了，好吗？”穆成雪声音轻柔的开口，像是怕惊扰了阎枭。

阎枭因为穆成雪的话而看向他。

从十岁经历了家破人亡的变故后，他都快忘记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被人这样小心翼翼照顾过情绪了。

说不感动，都是假的。

但是有些话，能开口说第一次，不代表还有勇气说第二次。

所以阎枭抬眸冲着穆成雪勾了勾唇角，这才轻声道：“没事儿，这会儿停了，我怕自己没有勇气再说第二遍。”

穆成雪想说，若是没有勇气，那便不说了。

但她看着阎枭的眼神，却又哑然了。

那是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渴望眼神。

渴望诉说，渴望有人倾听，渴望有人分担。

“好，那你说，我听着。”穆成雪终是没有再拒绝，面色温和的看着阎枭。

此刻的穆成雪觉得，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因为阎枭需要的不是怜悯，不是同情，只是一个听他说故事的人而已。

“那时候，我有了冒着任务失败的危险也要带走阿鸣的念头。”

在陨月楼，若是任务失败，对杀手来说，绝对是一种灾难，因为任务失败所要面对的惩处，是极为可怕的，尤其是像阎枭这种，因为自己私人缘故而导致任务失败的。

不管他是带着阎鸣回陨月楼，还是带着阎鸣远走高飞，都会面对来自陨月楼无穷的追杀，不死不休。

阎枭明白这一点，阎鸣并不明白，但是，阎鸣同样没有选择跟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