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有点妇人之仁了。”

南宫谛挑眉,握住她的手,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怎么会,你这是善良,而且萧家和南宫焉多次针对卿家,如今年只是小惩,也算是我们手下留情了。”

卿亲亲抿抿唇,面上有些黯然,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好了,别多想了。”南宫谛不忍看她纠结,略一思索:“我带你出去玩,我知道郊外有一处风景很好,我带你去看看,正好天还早着,我们敢在天黑前回来。”

卿亲亲一听可以出去玩便打起精神:“好啊。”

这两日因为卿麟的事,卿亲亲也没有心思琢磨出去的事,天天在府中守着他,如今他的病情逐渐稳定,她也实在是憋坏了,她怕母亲询问,便没有去见母亲,只让人给母亲留了话,然后就和南宫谛坐上马车出门去了。

……

达勒在军营之中越发地位稳定,巫樾看得清楚,觉得他的确是个可造之才,虽然两人阵营不同,但他也不会因此为难或者打压,毕竟多出一个将才,对西戎也是好事。

但同时他也没有忘记当初和达勒说好的条件。

于是中午他就让人将达勒叫进来,名义是商谈军务,但达勒一进去,他就将其他热赶出去,只留他一人:“你当初答应我的话可还记得?”

达勒一愣,随即笑道:“当然记得。”

“那就说吧。”别看巫樾现在冷静的样子,其实心里着急,这圣女已经丢了那么多年,若能找回来那可就太好了,所以有一点线索他都不愿意放弃。

达勒摸了摸鼻子,问道:“将军,圣女就这么重要吗?”

“你这话何意?”巫樾微微皱眉,“圣女乃是小王子的姐姐,也是前大汗的女儿,王室血脉当然要找回来。”

达勒扯了扯唇角,道:“是是是,将军说得对,那我也就直言,当年我偶然见到是一批面生的人将圣女带走,看起来很照顾圣女,倒也不像是掳走。”

更像是被送走。

巫樾微微皱眉:“然后呢?你可看清楚那些人的脸?”

“没有,我只在暗处瞧见,也不敢上前。”达勒摇摇头,“之所以说面生那是因为在王宫并未见过,而且这么多年过去,我就算当年有几分印象,现在也早就忘了。”

“你既然看到了,为何不上前阻拦?”巫樾面无表情道。

达勒苦笑一声:“我以什么名义阻拦?在王宫能那样轻松地把人带走,说是没人授意怎么可能,而且当时前任大汗病逝的消息传来,所有人都过去了,我也不敢耽搁,等我事后再想查探,已经没有任何痕迹了。”

况且圣女也不是他们家的人,查不到就算了,他不可能拼了命去查,再让大汉知道,肯定要心生不满,他没必要为了前任大汗的女儿惹怒现任大汗。

他又不蠢。

巫樾便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等达勒走了,巫樾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不过他并没有回将军府,而是去了加里府中,加里得知他来了,亲自出来迎接:“将军你怎么来了?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