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叶唯舞还是去问了墨奕寒。

“大师兄，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和你妹妹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墨奕寒没有丝毫犹豫，“当然先救你！”

叶唯舞欣喜不已，“真的？”

“当然是真的，”墨奕寒轻笑，“反正我也没有妹妹。”

叶唯舞噘嘴，“假装有一个。”

墨奕寒仍然回答的干脆利落，“那也先救你。”

“为何？”叶唯舞看着他，紧张的小鹿乱撞。

墨奕寒笑出声来，“一个假装的妹妹，有什么要紧？”

墨弈寒一笑，叶唯舞就不敢再问了，她怕墨弈寒看出她心里的小九九。

就这么的，叶唯舞并没能得到答案。

兵法课，夫子讲了什么，叶唯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一遍一遍的回忆着那次问他先救谁的场景，努力回想他的表情，回想他说“先救你”时，眼睛里有没有宠溺。

叶唯舞回忆地多了忽然就有了一种冲动，这冲动一旦有了，便怎么也压抑不住。

终于，在课后休息时，叶唯舞把这冲动转成了行动。

“如果我和柳滢滢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叶唯舞盯着墨奕寒，认真的问到。

墨奕寒眼里迅速滑过一丝痛苦和挣扎，“当然先救你。”

顿了顿，墨奕寒补充道“她的水性很好。”

叶唯舞不再看他，兀自笑了，“你不知道吗？其实我的水性也很好。”

……

枸杞再次发现自家小姐变了，变得奇奇怪怪。

她半日半日的打拳，伤了自己也丝毫不曾察觉。

她半日半日的发呆，就那么枯坐着，眼里一片空洞。

她一个人吃光整桶豆腐脑，也不知道有没有加糖，反正吃了便跑到茅厕哇哇的吐。

她既不像往日那般针对柳滢滢，也不像前些日子那般与她亲近，而是如同对待那些不太熟络的师兄弟们一般，不冷亦不热。

她把所有的衣裙和首饰都放入箱底，塞进了床底最深处。

她的话少了，笑容也少了。

枸杞不知道小姐怎么了，一度以为她病了。

她给小姐把了脉检查了身体，什么问题都没有。她不放心，又让师父给小姐瞧了，师父只说小姐的身体好的很，有病也是心病。

枸杞问过小姐有何心病，可小姐却戳着她的脑门儿，说她才有病。

枸杞对师父的诊断深信不疑，师父说小姐有病，小姐就一定有病。

可她却不知道如何医治心病，只好整日整日陪着小姐，给她讲有趣的事，给她买好吃的东西。希望她能开心一些，心病快点好起来。

在枸杞的担忧中，日子一天天过去，叶唯舞也一点点恢复了往昔。

可枸杞始终觉得，自家小姐还是有些地方与以前不同了，可到底哪里不同，她也说不上来。

随着武举考试的临近，叶唯舞陪奶奶和母亲的时间越发多了起来。

她知道，一旦通过考试，就会作为准武将接受一系列魔鬼式的训练。训练完毕后，根据个人成绩分配不同的官职。

以后，她不会再有这么多的时间待在家里。她想趁着现在，好好的陪陪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