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女大人(1 / 2)

主管兵部的尚书和两个侍郎分属于宗亲和贵族两派,秦珍容因为官服的问题拒绝上任一事很快就一层层传了上来。

兵部尚书和两侍郎平日里吵得不可开交,如今却因此保持了难得的统一意见,立刻配合无间上书弹劾,奏折中夸大其词,直把秦珍容说得是十恶不赦,末了,总结一句:女子怎可为官!

同一时间,羯羟使臣也不消停,直接对负责接待工作的礼部官员冷嘲热讽要个说法,大齐说得秦珍容多么要紧,是重要的官员,无法和亲,可事实却不是这样,秦珍容为官受了怠慢,哪里是大齐说得那般重要,岂非戏弄我羯羟一族!

宪宗虽久不理朝政,但羯羟一族还在上京城,宪宗不可能不闻不问,他近来的精神也矍铄不少,双目中浑浊不再,利光乍现。

此时,宪宗静静看着季长河,颇为忧愁地叹口气:“爱卿,你怎么看?”

季长河摇摇头,恨铁不成钢道:“陛下,这些官员实在可气,羯羟一族还在上京城中,他们这都按捺不住。”他顿了顿,长叹一口气,“或许,陛下是否考虑收回成命,女子为官,前所未有,士大夫们都是傲气的人,断断是不愿发生这样的事情。”

宪宗冷冷一笑:“昨日朝上不都说得清楚了吗?这样的权宜之计是为保我大齐江山社稷,他们没有本事拒婚,如今又来背后做小动作不顾大局,既然他们不在乎大齐的江山,这样的蠢货,朕也不需要他们为官享国家俸禄。”

季长河连忙回道:“秦二小姐脾气也大,这样不管不顾的扰乱官场秩序,也不怪官员们心里有气。”

宪宗抬起头来:“哦?这秦家小姐会发脾气难道不是吏部和兵部的人没安好心之故!”

季长河斟酌道:“为了打消羯羟疑惑,让拒婚的理由更加充足,吏部紧急就安排了职务,兵部手忙脚乱之下也是有可能疏忽的。只是,不想羯羟的消息这般灵通,一下就知晓了。说起来,官员们或许是无心之失,这秦二小姐,怕是使着小性子,不顾大局。”

宪宗摆摆手,不想再听解释:“够了,朕不想再听解释!处理得好,朕可以不追究之前的事情,但若是处理得不好,朕不会手下留情,犯事者一个都不会放过!”

季长河应是,越发觉得头疼,也越发觉得秦珍容碍眼!

当夜,奉季长河之命到羯羟游说的官员都没在羯羟一族下榻的驿馆站稳,就被兜头兜面骂了出来。

季长河深深闭了闭眼睛,他不敢再妄动,连夜召集了一班门客商议对策。

季长河的首席门客隋映道:“这事,宰相大人不必亲自处理。”

季长河冷冷道:“皇上亲命我处理此事,难道我还能置身事外!”

隋映摇摇头:“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在下注意到封大人处理羯羟一族相关事宜总是事半功倍,若是这次能得他援手,想来极易解决此事。”

季长河不满地看向隋映:“我也知道他擅长和羯羟人打交道,他是我能使唤得动的吗?若是让我进宫找皇后娘娘,其他事还好说,这件事我心心念念要断她一臂,她必记恨我。过段时间让她娘进宫劝劝就无事,现在风头上我迎过去,你有想过后果吗?”

众人皆知宰相和皇后娘娘近年来的尴尬局面,两人之间是同盟亦是敌人,宰相要的是完听话的傀儡,而皇后却不甘于做傀儡,已经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而这个势力中的大将封忻平已经稳稳在朝堂站住了脚跟,只是被两派夹着,还没能掀起风浪罢了,却也足够麻烦。

皇后和宰相还维系着父慈女孝的表面和平,还从未对于权力一事摊开细说,若是这时皇后气头上直接要宰相让权,可怎么是好?皇后手中还有宪宗和太子,如今为了秦珍容一事,已经很久未上朝糊里糊涂的宪宗突然清醒明白了几日,他们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