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刘蕊有些意外。

郗慕晗摇头。

“你们别为难小晗。这次创作，小晗是主力，我只是负责对剧情进行调整，外加增强对节奏的把控。她没时间考虑这些。”苏瀚坐下后，接过阿姨端来的一碗米饭和小菜，“没踏入社会，你们根本不知道这一块的残酷……算了，也不说了。毕竟，你们见到合同的次数也比较少。”

三个人脸颊微红，他们尽管在沈昕这里打工，但助手和正式工还是有区别的。

漫画家也不知道作品什么时候，就会被腰斩，因此，也不可能给助手像样的合同——说到底，漫画家这份工作的偶然性太大，不确定什么时候，就没了经济来源。

“所以说，只有像你们这样的傻白甜，才会对那个节目抱有幻想。什么梦想啊、青春啊，共鸣啊……说了这么多，提到待遇了吗？不说多，他们可以保证，每个月至少给每名漫画家至少2000元的生活保证吗？如果连这些都做不到，那些处于下层的漫画家用什么坚持创作？梦想？我说一句打击你们的话，梦想可以吃吗？”

刘蕊回想节目中，佟裕所说的话，好像确实没有太多与待遇相关的内容。

“所以，那个节目的话，就是假、大、空，骗的就是像你们这样什么都不想，只要提到梦想和情怀，就傻乎乎的冲过去的笨蛋，却不考虑最关键的收入。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慈善家，想要赚钱，最终还是看自己的本事。再说，漫画也不像其他行业，创作一个长篇的开头，最快也要三个月，这段时间，吃什么？喝什么？”

苏瀚的话很毒，如一盆冷水，浇在每个人的头上，也让他们冷静了下来。

刘蕊虽然接触外面的世界比较少，但也不是傻子，更不是一根筋，听到苏瀚的话，已然察觉到了不对。

杭键也在外面混过，现在清醒过来。至于高航，他从来没想过去多漫网。

就像他说的，佟裕上的节目，娱乐效果更足，但也仅此而已。

“好了，继续吃饭吧？”沈昕感到气氛有些僵硬，郗慕晗更是像小猫一样，只低头吃饭，便也说了一下自己的见解，“如果一个人是因为实力不足，没办法实现梦想，那么，这个人不可能因为更换了平台，就能起来。如果有人真的能一鸣惊人，他的背后肯定少不了汗水。”

“至少到目前为止，漫画杂志不是地狱，漫画网站也不是天堂，以后究竟会怎么发展，任谁都无法确定。漫画网站的出现，对漫画行业来说，是一件好事，但具体到每一名漫画家，却不见得是好事。”

“为什么？”刘蕊问道。

“每当行业出现变动，总会伴随着大量的小白鼠啊。”沈昕轻声说道。

几个人互看彼此，沈昕的话似乎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