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风光过，到了现在，糜烂不堪，很多军户混得连叫花子都不如，而巡检手握实权，又掌握了缉查私盐这样的肥差，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自然不会把总旗之类的卫所武官放在眼里。没有实力，腰杆就直不起来，也怪不得别人看低你。

他微笑着：“我姓陈，叫陈雨，今日前来，是有件重要的事跟符巡检商量。”

符巡检漫不经心地：“重要的事？你一个卫所军户，能有什么事跟我商量？”

张富贵心头火起，腾地站了起来，：“我兄弟可是总旗，不是普通军户……”

“总旗？”符巡检和身边几个下属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对张富贵，“卫所的官，你以为有多值钱？等你兄弟做了百户，再来这话不迟，如果能做到千户，我给你端水沏茶，可好？”

陈雨镇定地把张富贵按下，平静地：“符巡检，嘴长在你身上，你要嘲笑卫所，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过能不能听我把话完？我有个提议，对你我都有好处，只要做得好，就是个双赢的局面，大家都有银子进账。”

听见银子二字，符巡检表情严肃起来，收起了调笑的心思。且不这个总旗是不是在大话，只要有几分可能，他也会给对方机会把想法出来，毕竟没人愿意和银子过不去。

不过陈雨没有直接出自己的来意，而是先问了个问题：“符巡检，贵司负责缉查私盐，请问碰到贩卖私盐的不法之徒，该如何处置？”

符巡检不明白他的用意，疑惑地回答：“当然是擒拿归案，财货充公了，怎么？”

“如果碰到负隅顽抗的盐贩子呢？”陈雨，“我的意思是，遇见了手执利刃、无法无的亡命之徒呢？”

符巡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拍案而起，喝道：“你到底有何用意？”

陈雨笑了，对方的表现明这句话问到了痛处，正如张富贵的那样，巡检司对付零星的盐贩子还行，碰到有组织、有武装的贩盐团伙，恐怕就保命为上、知难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