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实验室打开之后是什么场景？”

就算云秋风保证气体无毒了，也要等气味散去才敢开门。

还好液体份量不大，一个星期足够散的一点都没有了。

虽然实验室是封闭的，但是利用通风口排气，也算顺利，就是比较耗时间。

“没有活物了吧。”这还是比较委婉的说法了。

一个星期，就算是地上的血都变成了干的吧。

但是基地负责人做出的抉择，没有人觉得有问题。

这个气体对人体有害，虽然后面都挥发完了，但是根本不敢让人进去，让无辜的生命受害。

而且他们赶到的时候，这群人已经自相残杀，神志不清的倒下了，中毒已深，甚至和这个液体都亲密接触过了。

“整整九位院士啊！就这么同时牺牲了！工程院一下子就遭受了重创。”

想起当年的惨状，金院士至今感慨不已。

很明显，金院士救了云秋风，并且毫不后悔。

看来是和云秋风一样，都是主和派。

“人间惨剧。”除了感慨，叶云霁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不置其中，不评其过。

“是啊！人间惨剧！那一年工程院损失了十位院士，几位老资历的院士都不复存在了，也开启了工程院的新时代。”

福祸相依，曾经派系林立的工程院，反而在那几年呈现了欣欣向荣的姿态。

年轻人朝气蓬勃，也没有仗着资历指手画脚的老人，也没有不跟着派系走就无出头之路的说法。

世界仿佛是个圈，二十年后，又成长了一波老人，他们又不愿意放弃手中的权利。

隐隐约约有了当年的复杂环境，对年轻人不是那么友好。

倒是叶云霁听了金院士的话，吃惊道“十个人？不是九位院士吗？”

之前明明说了，九位院士被关在实验室里面的。

不对！

还不等金院士回答，叶云霁就想到了什么。

果然！

金院士轻叹了一口气，“当时有几位院士逃了出来，都是相对年轻的，这也是为什么基地义无反顾就选择了封闭实验室，必然要有牺牲，逃出来的人必须要保住。”

而且当时困在里面的人也都是自作自受，这个气体吸入还不多的时候，如果保持理智，还是能反应过来了。

例如金院士和云秋风。

说到底也是那些人早就蒙蔽了心智，才会在气体的催动下，没办法控制自己，甚至动手，自相残杀。

“云秋风因为这个事情，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虽然大家都劝他，这件事和他无关，不是他的错，但是云秋风将事情善后之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离开？”

原来当年云秋风是这样才离开的，这就说的过去了，听柳院士的话，云秋风是心性坚定的人，怎么会因为有人意见不合就退出呢。

亲眼见到发生大规模械斗，血流满地，这个刺激，就算是云秋风，估计也会有阴影了。

这样想来，柳院士喝金院士对说法貌似也是一致的，只是没有具体的过程。

毕竟当年金院士才是见证人，柳院士也只是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