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眸冷冷盯着软趴趴趴在地上的小厮一眼，蓦然温柔一笑。她本是冷着脸的，这样的乍寒还暖，把个地上趴着的小厮眼睛都看直了去。燕月九眼眸微眯，毫不客气踩上了他的脑袋，狠狠撵，“行了，没得踩坏了脑子，我还问什么呢？月九啊，我且问你，你是从那儿抓到这么个人的呢？”

燕月九松开了自己的脚掌，看着杜有衡道，“在齐家宅子外头一圈一圈的徘徊呢。”

杜有衡冷了眉目，亲自蹲下来，用手中的团扇挑起了这小厮的下巴，“这位……小哥，不如跟奴家说说你为何要在齐家外头一圈一圈徘徊呢？”

这小厮眼珠子转了转，“我只是瞧着齐家有些热闹，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一样，所以奴才就有些好奇。”

“是么？”杜有衡有些嫌弃将手中的团扇扔给秀颜，“容婆子、朱婆子……可要来瞧瞧？”瞥见小厮蓦然变色，“你打量着我是个傻子，还是你把自个儿当成一个傻子呢？这种事儿容得你狡辩？况月九既然将你抓了来，那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你说我是相信你呢，还是相信他呢？”

说完，杜有衡蓦然站起身来，广袖一撂，就这么坐在了小墩上，“说罢，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故意拖延给阿姐叫郎中的时间，是要害死阿姐的吧。你若是说实话，或许我心情好了饶你不死，可你若是有半句不实……我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小厮瞧见推脱不过，他是个能轻易被人收买的，自然也就不是个硬气的，又瞧见这样的阵仗，实在害怕，“我说，我说，贵人饶命，是咱们齐家的丽娘子交待我这样做的。因为我素日里一直帮着兰娘子联络外头，所以……”

“所以……她就收买了你。”杜有衡笑着。

小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