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

清虚道长瞳孔微缩，“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杜有衡意味深长笑了笑，“你想问这个？不过是炸你罢了，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样？如今你依然不肯告诉我这女子的身份吗？”

清虚道长深深看了一眼杜有衡，“没想到你这小娃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缜密……你帮我解了这个疑惑，我便告诉你如何？”

杜有衡笑了，道，“这很简单。手段，手段上漏了马脚，那些个手段我后来想了想，都该是内宅妇人能玩出来的玩意儿，到底我也是陈景源疼爱的小辈儿，对着他的秉性我还是了解的，他想不出来这么细腻、这么别出心裁的手段，无非就是帮凶罢了。好了……你该跟我说说了吧。既那人已经不在了，对着阿娘这件事儿你也算是报恩了，何必还死守着秘密守口如瓶？”

清虚道长双手附于背后，“罢了，罢了，说到底这件事儿压在我心头多年，我对着你阿娘实在愧疚，这女子姓苏，是当年镇国大长公主麾下的臣属家的嫡亲娘子，只不过后来因着那位苏姓郎君犯了大错，镇国大长公主一怒之下下了命令，诛了九族。而苏娘子因着我和你外祖父堪堪逃了出来，后来隐姓埋名嫁与了一位裴姓郎君。”

“裴姓郎君？”杜有衡笑了笑，手指扶着杯沿，既是这么着，事情可不就对上了吗，“那为何赵氏寒月成为了我外祖父的女儿？她明明不是裴家郎君的嫡亲妹子？”

清虚道长闻言就道，“这我倒是不清楚了。”

杜有衡略略思忖，难道是陈景源本就喜欢这位苏家娘子，却因为苏家的变故，又兼着尚了公主，无法娶这位苏家娘子，又情难自禁，暗通款曲了不成？

想到这里，虽这仅仅是她的猜测，也把她恶心的不行，但……否则又如何解释赵氏寒月为什么是陈景源的女儿，又为何不姓裴姓，又为何从小就将她养在别院，除了这个，她杜有衡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东西儿。

杜有衡不愿在继续想下去，“多谢清虚道长的告知。”说罢，就是要起身离开。

倒是清虚道长沉默了半晌，终究还是出了声，“有些事儿我本不愿再告诉你，但……我觉得你应该有知情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