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装逼的苦(1 / 1)

大郑市,以观石公园为中心,诡异的红光飞速的向四周扩散。

不一会儿,红光已经笼罩了整个大郑市。

正在局里看着街道监控的夏石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红光笼罩过来了!”

他踢碎窗户,一跃而出。

“喂,等等我呀你,好家伙说跳就跳呀,你们驭鬼者真的都是一群变态呀。”

夏石跳下去之后,还瘫坐在沙发上的陈青也一下子动了起来,虽然嘴上一直在吐槽,但他自己也毫不犹豫的夺门而出。

他没有像夏石一样诡异的能力,只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就应该干普通人该干的事情。

陈青在楼道里狂奔。

“麻的,三层楼说跳就跳!等我一下会死还是怎么的。”

楼层外。

夏石安稳的落地了。

只是他并不好受。

他的背后,鲜血淋漓,四只鬼手在挥舞,如同地狱而出的金刚罗汉。

与此同时外面的环境也发生了变化。

警局的围墙消失不见了,石灰的地面此刻被沥青路面取代。

一条宽大的柏油马路直插入警局内部,然后一直向后方延伸。

天空早已被一片红色浸染。

这让他的心里很没有低。

因为这表明他已经进入了鬼域之中,而且这个鬼域莫名的熟悉。

隐约之间透出了一股子杨间的风格。

死寂而凶险。

而眼下还有一件让他担心的事情。

鬼手再次有了复苏的迹象。

从驾驭风鬼开始他的确使用厉鬼的力量太过于频繁了。

然而风鬼并没有明显的复苏迹象,反而越发的沉寂。

其实这并不是风鬼不会复苏,而是夏石的鬼手在限制风鬼。风鬼的力量夏石使用的越多,鬼手对于风鬼的限制就越大。

这并不是一种好事,因为鬼手是没有灵异来限制的。

换句话来说夏石还是会死于厉鬼复苏,不过这种复苏只可能是一只鬼,那就是鬼手。

夏石驾驭的鬼越多,鬼手限制的鬼就越多,鬼手的力量就越强大,复苏的程度也就更深。

只是夏石的确会比平常那些寻找鬼之间平衡的驭鬼者复苏的要慢一些。

但这种进程被夏石自己提快了。

正常情况下夏石能够忍受两只鬼手的力量,而第一次复苏时鬼手多出来了一只,那时候夏石本必死无疑,但却被杨间救了下来。

风鬼进入夏石的体内让多出来的鬼手有了新的目标,而鬼手无法杀死风鬼——鬼是杀不死的——所以夏石重新恢复了平衡。

但是昨天夜里关押另一只鬼的时候夏石动用了太多鬼手的力量,现在他又多出来了两只鬼手。

所有的鬼手都在争着压制鬼风,夏石已经快要感受不到鬼风的存在了,鬼风被死死的限制在了鬼手组成的囚笼里。

比黄金还要更能隔绝灵异的囚笼。

而刚才跳楼的时候,夏石再一次使用了鬼手。

现在鬼手再次不受控了。

鬼手正在开始袭击他。

四只鬼手从夏石的背后伸出,死死的抓住了夏石。

一种要被撕裂的疼痛感瞬间在夏石的身上爆炸开来。

警局内,环境也在发生着变化。

“卧槽!”

正在奔跑着下楼的陈青脚下忽然一个踩空扑倒了前方的地面上。

地面是沥青所铺就而成的道路。

陈青挣扎着从地面上站了起来,“麻的,是有鬼吗!”

也是他站起来的同时,警局褪色,然后消失不见。

“我靠,真的有鬼。”

陈青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里面夹杂着血丝。

刚才摔地上的时候是脸朝地摔下去的,嘴唇被磕破了。

他朝脸前的方向看了过去。

不远处,夏石直直的站在那里,鬼手在他的背后如同群魔乱舞。

“夏石!”

陈青看清楚那是夏石的背影就连忙跑了过去。

不一会儿,他到了夏石的旁边。

“你这什么情况!”

他惊讶的看着夏石身上被鬼手撕裂的伤痕。

“倒霉倒霉,不会在这个时候要复苏了吧。”陈青看着夏石痛苦的表情,心里狠狠的卧槽了一句。

“他妈的,你没事儿你是装什么逼,有楼梯不走非得从窗户跳下来,现在是不是爽的一批?”

“别废话了,快帮忙!”

有一只鬼手在死死的掐着夏石的脖子,夏石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

“你还急眼了,别慌别慌,我来了。”

陈青在这一刻到是还算靠谱。

“忍着痛。”

他白了夏石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血红木梳。

接着他扶着夏石的头,拿着木梳在夏石的头上梳了起来。

而他拿着木梳的那条手臂上,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一根根乌黑的头发,头发越来越多,逐渐缠在了他的手臂上将那条手臂包裹了起来。

然后瞬间勒紧了。

疼痛一下子蔓延在陈青的身上。

这是那把诡异的梳子带来的作用。

然而他并没有管那么多。

“不是吧,你这鬼不好压呀。”

回应陈青的是沉闷的惨叫,夏石的惨叫。

此刻的夏石只感觉自己的灵魂在被拉扯,逐渐的要抽离出自己的身体了。

就像是一种非常苦的药没有通过味觉系统让人感受到,而是直接注入到了身体内。

随着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夏石的意识就像是坐上了过山车。

但是刺激被疼痛取代了。

但梳子不仅仅只是作用在了夏石和陈青身上。

鬼手居然也被梳子影响了!

鬼手在发颤。

梳子一下一下的梳在夏石头上的时候鬼手的颤栗也在不断的加重。

猛的,一只鬼手居然重新缩回了夏石的体内。

不仅仅如此,剩下的鬼手对夏石的束缚也减轻了。

陈青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停下了手中活动的梳子。

他的手臂上渗满了鲜血,一股股鲜血从浓密的黑发中流出来滴答滴答的滴落在路上。手臂足足小了一倍。

他咬着牙,边一把将那些缠满手臂的黑发扯了下来,边对夏石说“接下来你要怎么办,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再梳下去咱们两个就可以别活了。”

陈青说着眼角掉落了眼泪,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现在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了,他还是忍受不了这样的疼痛,没有叫出来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