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江晚迎5岁,成天的就在家里上蹿下跳的四处捣乱,江庄主觉得是时候应该好好的管一管她了。
这天,江庄主去了江晚迎的院子,江晚迎正在院里荡秋千,荡的快要飞起来了,她坐在上面哈哈哈的笑着,一边笑,还一边继续荡,江庄主唤了一声,“阿迎,爹有话对你说。”
江晚迎见江庄主来了,就慢慢地停了下来,“爹,什么事?”
江庄主坐到了江晚迎身边说道“阿迎,爹爹想问问你,你就不想学点什么吗?你看你成天的闲逛,也没个正经事做,琴棋书画你想学哪个?要是这些你都不喜欢,学刺绣也行,你说你想学哪个,爹就给你请先生。”
江晚迎瞪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奶声奶气的对江庄主说“爹必须要学吗?我天天玩,难道不行吗?”
江庄主将江晚迎搂在怀里说道“阿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做啊,爹每天要管山庄的生意,你娘要管家里的事,还管着绸缎庄首饰行的事,你大哥也要管兵器行,你呢?你是不是也要做点儿什么,你现在小不能管家里的事,但是你可以学点什么呀,总比你每日都这样无所事事要好吧。”
江晚迎似懂非懂地说道“那爹,我可不可以都试试,就你说的琴棋书画什么的。”
江庄主说道“可以,那明天爹先给你找个教画的先生。”
江晚迎又奶声奶气地说“好的爹。”
第二天,教画的先生就来了,结果,江晚迎才画了半天,就放弃了,这一上午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课目,就只是学了最基本的画线之类的,但江晚迎不喜欢。
江晚迎对着先生恭恭敬敬地说道“先生,我不爱画画,我不想学了。”
先生则说“才画半日,就知道自己不爱画画了吗?”
江晚迎特别认真地说“是的先生,我不爱画画。”
“那好吧,下午开始我便不来了,希望你能找到你喜欢学的东西。”先生并不严厉,他倒是觉得江晚迎是个很特别的孩子,这么小就知道自己不喜欢什么了。
教画先生走了,江庄主就给江晚迎找了一个教棋的先生,先生坐在棋盘前开始给江晚迎讲棋,可是江晚迎才坐下来不到一刻钟,就坐不住了,东倒西歪的,一会儿撑着左脸,一会儿又撑着右脸的,先生看她那副如坐针毡的样子,就放下了手里的棋子,对着江晚迎说道“今天就讲到这吧。”
江晚迎瞪大了眼睛问道“先生就讲这些吗?不再多讲点儿了?”
先生说道“小姐天生好动。坐不住,心就不静,心不静,就学不了棋,至少现在不行。”
于是学棋也失败了,江晚迎这时候就不太想学那些东西了,她有些沮丧,江庄主就说“这次我们学琴,也许学琴可以呢?”
“好吧爹。”江晚迎勉强的答应了。
于是家里又来了一位教琴的师父,这一次,江晚迎学的很认真,她觉得学琴好像还可以,她还是很喜欢弹的,江晚迎就每天都坚持弹琴,后来弹着弹着,她就觉得弹琴也是索然无味,但也不知道干些什么,就坚持弹着打发打发时间。
就这么坚持弹了半年,有一天早上,江晚迎在江夫人院子里用过早膳后,往回走,路过她大哥江晚枫的院子时,就看到江晚枫在院里练功,他就拿着剑,上下翻飞,从这个房顶跳到那个房顶的,江晚迎看的眼睛都看直了,江晚迎突然特别崇拜江晚枫,比以往所有时间都崇拜,她也想像她哥一样能够飞来飞去的,然后江晚迎就跑过去,冲着江晚枫兴奋的大喊“哥哥!你也教我功夫呗!我也想像你一样飞来飞去的!”
江晚枫就笑着对她说“习武可苦了,阿迎你能坚持吗?”
江晚枫只当她是一时兴起,并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谁知,江晚迎突然变得非常严肃,一本正经地看着江晚枫说道“哥哥,我不怕苦,我要学!”
江晚枫也跟着严肃起来,“阿迎,既然学就不可半途而废,不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必须要认认真真地坚持下去,你可做的到?”
江晚迎点点头,“我能!”江晚枫看着小小的江晚迎,仰着头正用无比坚定的眼神看着他,江晚枫点点头,答应教她。
这事后来被江庄主知道了,他都吓坏了,家里已经有一个江晚秋练武成痴了,他可不想再来一个,他不同意江晚迎学,结果江晚迎就跑江夫人那哭,一天不行,就哭两天,连着哭了三天,江夫人实在是心疼女儿啊,当天晚上就跟江庄主说“相公,你就让阿迎跟着枫儿学吧,阿迎虽然小,但她是个执著的孩子,她要做的事,哪一件放弃过,阿迎天天都来我这哭,说她要习武,哭的我心都碎了,相公,你就答应了吧。”江夫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的,江庄主哪能扛得住,一边抚着江夫人的后背一边说“好好好,我答应还不行吗,夫人可快别哭了,为夫的心也被你哭碎了。”江夫人破涕为笑,用手指戳了戳江庄主,说道“老不正经。”
第二日江夫人就告诉江晚迎,江庄主答应让江晚枫教她习武了,江晚迎高兴的午饭都多吃了一碗。
自从江庄主答应让江晚迎习武后,她就学的可认真了,天天一大早就去江晚枫的院子里等他,风雨无阻的。无论学的多难多累,天多热多冷,她都没喊过一声苦,叫过一声累。有时练的太累了,江晚枫便要给江晚迎放假,可江晚迎不干,她就好像有使不完的劲,感觉不到累一样,第二日依然坚持去江晚枫的院子。
而江庄主则每日的提心吊胆,生怕他的小女儿也跟大女儿一样成了痴。这一担心就担心了四年。
江晚迎快十岁了,她练武也有四年了,这天她就问江晚枫,“大哥,你说我练了四年了,我现在厉害吗?”江晚枫没说话,只带她去屋里坐了下来。
江晚枫说“练功就讲究的是踏踏实实,你的基本功必须非常扎实,才可以继续学厉害的东西,没有扎实的基本功,再厉害的武功都是三脚猫,你现在的基本功就练的很不错了,接下来就可以习心法,剑法了。你可想好学哪家的功法了吗?”
“我可以自己选吗?不是必须学你修的功法吗?”江晚迎很惊讶。
“当然可以啊,我教你的全都是基本功,无论哪门哪派,收的弟子都要先练这些基本功,你只是将基本功都在家练了而已,真正的功法,你还没学呢。”江晚枫摸摸江晚迎的头。
“那大哥,是你的功法厉害,还是大姐的功法厉害。”江晚迎又问。
“单从门派来说,你大姐所在的昆仑山要比我所在的蓬莱岛厉害一些,昆仑山上有很多的上乘功法是很厉害的。”江晚枫就继续耐心地给她讲。
“那我想去昆仑学厉害的上乘功法。”江晚迎笑的天真烂漫。
“可以,那大哥问你,你学上乘功法是为何?”江晚枫问她。
“我也没想干嘛,我就是喜欢练,就像有人喜欢弹琴,有人喜欢画画,我就喜欢练武,但我不像大姐那么痴迷,我就学完了,我就回来了,然后再找点儿别的喜欢的事做,不过眼下是喜欢习武的。”江晚迎说道。
“那行,等你去找爹说说,叫他送你去昆仑。”江晚枫笑的很温和。
江晚枫其实长得也是很英俊的,喜欢他的姑娘也不在少数,只是肖墨寒太过于耀眼了,所以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去。肖墨寒是温润如玉的,但给人的感觉就是礼貌有余,热情不足。而江晚枫则是那冬日里的温泉,给人无限的温暖。
江晚迎跟江晚枫聊完之后就想着去昆仑学艺,江晚秋那时也已经在昆仑好几年了,江晚迎就想着她去昆仑习武时,正好可以去找她大姐。
于是当天江晚迎就去找了江庄主,江庄主正在书房会客,江晚迎就在凉亭里等着,待客人走了,江晚迎赶紧去了江庄主的书房。
“爹,您能不能送我去昆仑,我想去昆仑学艺。”
“不行,不行,不行,坚决不行,你是不是想走你姐的老路?”
“不不不,爹,我不想做个武痴,我就是喜欢习武,所以想去学点儿厉害的东西,我就去学几年,我就回来了,您放心吧。”
“不行,一旦你也留在那不回来了怎么办?不行,坚决不行。”
“爹~我真的不骗你,我就学几年,我就回来~求你了,您就让我去吧~”
“那你签保证书,你签了,我就同意你去。”
“行!我写!”江晚迎看到了希望,立刻就答应了。
江庄主拿起笔准备写保证书,结果这个时候,仆人进来禀报,有人求见,江庄主就放下了笔,让江晚迎先回去了。
结果这一谈,谈的天都黑了,江晚迎也没等到她爹出来,没办法,她只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