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耍姐姐,小混蛋,你给我等着,我把笤帚吞噬掉,再回来收拾你!”
女人这回学聪明了,不再自称老娘。
本来准备装死的张弓长一脸的淡定从容“我,来者不拒。”
“啊~”女人气的牙痒痒,咣当咣当推了两下门,才恨恨的转身走了,哒哒的高跟鞋声渐行渐远。
张弓长“……”
他真没想再刺激那个女人,但谁让器统这奇葩又发布任务了呢。
不过这女人真是我的有缘人啊,一会的功夫就让我绿了四分。
话说这任务发布的如此随意,要不了多久,我头顶的绿光就能变成草丛了吧。
这么一想,张弓长顿时美滋滋的。
此刻楼道里静悄悄的,过了片刻,楼下隐隐传来哗哗扫地的声音,很疯狂。
“那女人确实去对付笤帚了,它那么弱,应该很快就被干掉,要不要趁机逃跑?”
张弓长心里想着,准备去楼道里看看,如果能跑就跑,不能跑再回来。
他站起身,迈步向前,但是他的身体,却一动不动,有股无形的力量阻止他离开这里。
“!”
张弓长愣了一下,忍不住大骂一声,他想起了女人的话,是“你给我等着”。
所以器统的任务就是等待,他可以坐下,起立,活动身体,但是没办法离开……
在那女人回来之前,他都必须等在这里。
“我就说这傻叉器统发布的任务没那么简单,原来在这等着呢!”
“合着全世界就我是儿子,其他人都是器统的爸爸,不管提出什么要求,都要我来完成!”
张弓长都快气炸了。
这狗鸡儿的器统,如果那女人一去不复返,老子是不是还得“坐化”在这了?
当个望女石?
“不,不会的,什么任务都得有个时限吧。”张弓长安慰着自己。
“但那女人最多5分钟就会回来,到时照样弄死我,这可是我唯一逃走的机会啊!该死的器统!”张弓长又愤怒了。
“怎么办?对了,我可以违约啊,大不了扣除两分元气,只要命还在,分分钟就能刷回来了。”张弓长兴奋起来。
“……啊啊,但是我自己有足够的力量违约,得靠外力帮忙。”张弓长尝试了一下,以他现在的力量根本没法移动。
正想着,背后突然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一根又细又小的东西跳了出来,在张弓长肩上借力一弹,跳向天台门。
是粉笔。
“笔哥,给力啊,带我一起走,现在是逃命的最佳时机!”张弓长的眼睛一亮,兴奋的叫道。
粉笔落在门把手上,呆立片刻,突然直挺挺的往上一顶,压根就没再靠近的意思。
接着身体扭动,拨开门插,把天台门打开一条缝,哧溜一下钻了出去。
“靠!”张弓长看懂了,忍不住大骂,这又细又短的玩意,竟然对我竖中指!
门外突然亮起一道强光。
“嘭!”
天台门被狠狠的撞开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又细又小的身影,它在光影中翻滚着,半块身子都被击碎了。
是那道光柱!
女人竟然和光柱分开了。
直到这一刻,张弓长才看清光柱的真明目。
竟然是一把通体黑色,雕刻着精美花纹的器——手电筒。
显然,女人为了防止张弓长逃走,和手电筒兵分两路。
一个去对付没抵抗力的笤帚,一个留下来蹲守。
而吞噬了粉笔的大量粉末元气,手电筒明显进化了,此刻的光芒更胜。
更重要的是,它竟然学会了潜伏,一直悄无声息的隐藏在门后,直到门开的那一刻,才悍然出击。
“!这些鬼东西,一个个都成精了!”
张弓长又想叉腰骂街了。
手电筒的光芒强横,一击就把粉笔打碎半块身体,然后光芒一卷,就吃了下去。
顿时光芒乱颤,不过片刻,亮度暴涨,几乎堪比车灯,亮得刺眼。
剩余的半截粉笔,只有小指头大小了,在张弓长惊恐的眼神中,倒退着重新飞进他的怀里。
“别别别……你大爷!”张弓长气急败坏的连连摆手,但他的身体还在强制任务中,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粉笔入怀。
“叮!任务完成,获得一分元气。”系统机械的声音,同时响起。
张弓长感觉身体一轻,那股作用在身体的无形力量消失不见。
脑海里的数字变成了4,头上的绿光再盛一分,都快变成半环状了。
再次进化的手电筒,在空中一甩,光芒横斩,一道又粗又长的光柱,携着劲风,扫向张弓长。
这记横扫,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横扫千军,范围之广,避无可避!
“妈的,这怎么打?”张弓长脸色发白,赶紧卧倒,整个人都紧紧的贴在地上。
光柱从他后背上空扫过,刮的生疼。
“粉笔现在又细又短,指望不上,只能靠自己。”
“那光柱虽然强悍,但智商不够,它对元气有着本能的渴望,如果我把元气扔下楼去,这手电筒会不会跟着跳下去?”
张弓长心里想着,在地上连滚几下往天台女墙滚去。
手电筒在空中连连点身,光柱如棍,雨点般敲在天台上,一下就是一个坑。
张弓长感觉自己就像被机枪扫射的英雄,步步惊魂,堪堪躲过。
区区四五米的距离,却如生死之间的沟壑,慢一点就翘辫子了。
好不容易爬到天台边缘,气喘吁吁的靠在女墙上,张弓长已经筋疲力尽,只感觉浑身上下无处不疼,别说把元气扔下去,连站起身都费劲。
这一夜发生太多事了。
劲风再次袭来,呼啸刺耳。
手电筒的光柱足有半米粗细,直捣黄龙。
光芒中,张弓长的脸色惨白,大汗淋漓,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
躲不开了!
张弓长龇牙咧嘴,面色狰狞,双眼通红如血,他掏出两分元气,用尽最后的力气,往上扔去“笔哥,能不能活就看你了,把元气扔下去!”
“嗖~”
一道白影几乎在同时,从张弓长的身上钻出,瞬间扑在元气上,腾空而起。
原本射向张弓长的光柱一滞,陡然暴涨。
手电筒身体一挑,足足一米粗的光柱掉转方向,直追过去。
一缕无形的气流,裹挟着细小的粉笔,在手电筒的光芒中,闪烁着瑰丽的色彩,流星般划过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