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生死之间(2 / 4)

龙悦荷香 荷之青青 220 字 2020-05-08

斯可耻,如斯触目,如斯震撼,如斯传颂,因它是夺去生命的颜色,因它是掩盖罪恶的颜色,因它是传导权欲的颜色,因它是歌功颂德的颜色。

不提青荷,只说奇水母子,率众各持刀剑,浴血奋战,奈何敌众我寡,他们早已精疲力竭,血染前襟。

敌军正中,一红衣青年坐镇指挥,但见他端坐马上,掼袍束带,甲衣森森,威风凛凛。

胜利在即,那少年满脸得色,开口便说:“博砚,何必负隅顽抗?你若束手就擒,据实招认,我念及兄弟情义,未必不会放过你。”

再看他手下,“枫叶四子”、数十名寒枫高手、上千名御林军已是磨刀霍霍,如狼似虎,将奇水母子团团包围。

博砚看向红衣少年,一声冷笑:“博砾!你谋划今日,想来也是蓄谋已久,原来算计来算计去

,便为血流成河?”

多年以来,博砚主抓政务,又唯恐父君多心,从不敢拥兵自重,是尔东宫兵微将寡,不尚武力。尽管他得了父母真传,武功不弱,奈何寡不敌众,事到如今,茫然四顾,贴身侍卫,早被杀得措手不及,尸骸遍地,满目疮痍。

博砾胜券在握,直抒胸臆:“愽砚,何须我谋划?分明是你谋害父君,自作孽,不可活!”

博砚疲累至极,怎肯轻易就死,索性拖延时间:“博砾,咱们自小一块长大,你叫我一声长兄,我教你文武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博砾一脸鄙弃:“愽砚,亏你说得出口!你教我文武艺?那算个屁!你怎不说夺我父君?抢我君位?我是父君嫡子!你不过是前朝余孽!怎配做我的长兄!”

博砚不怒反笑:“博砾,堂堂七尺男儿,隐忍至今才敢实话实说,你累不累?如此看来,申炼必是已然身死,而且定是你暗中下毒!既然如此,我且问你,你如何煞费苦心,又收买梁荃?”

梁荃便是侍卫长申炼的副手。

博砾闻言笑得肆无忌惮:“收买?愽砚!堂堂储君,何必斯文扫地?此举怎是我辈所为?父君治国有方,宫中府中,朝内朝外,谁不对他敬若神明?梁荃可是御林军副侍卫长!辅助申炼统领禁宫!他的为人你不知晓?侠肝义胆,忠心耿耿,软硬不吃!心里眼里只有父君,什么金钱、美女、权势,统统视为粪土!我区区一个无权无势的二殿下,如何收买的了他?分明是你,恶贯满盈,众叛亲离。”

博砚一声冷笑:“博砾,堂堂七尺男儿,却敢做不敢当!你当我不知道?你挟持梁荃父母,让他目睹双亲服下“寒枫剧毒”,倘无解药,七日之内,五脏六腑,冻成寒冰,必死无疑!梁荃是个孝子,得知实情,五内俱焚,无计可施,只好由着被你算计。事到如今,他愧对父君,已是饮剑自刎。可惜,替他送信的侍卫,终究晚了一步,父君已经出宫。待我得知消息,你已盗取令箭,从从容容,调兵遣将。身为人子,好不知耻!”

博砾一声冷笑:“愽砚,死到临头,还敢信口胡诌?”急顾左右,厉声断喝:“博砚身为储君,杀父弑君,篡夺君权,人神共愤!誓杀博砚,为君报仇!”

看到此处,阿龙只觉深深不解:“愽砚本是储君,而且深得军心,博砾虽是令箭在手,御林军因何对博砾深信不疑。”

阿龙有所不知,这都怪博赢。他不顾夫妻之情,掌劈奇水,虽是事出有因,却被心怀叵测的博砾加以利用,传的沸沸扬扬、尽人皆知。

此事本就让人疑神疑鬼,忽然又传来消息:君上及其贴身侍卫,连同申炼、梁荃均是不知所终。博砾更在一旁煽动挑唆,只说博赢已经死于非命,凶手便是奇水、愽砚。

闻听如此噩耗,常乐宫上下群情激奋,御林军满腔悲愤,自是要给主君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