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脸的笑容顿时僵住，清澈眼睛里闪过不加掩饰的失落。

林季霜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亲切地笑道：“唐唐，你还记得阿姨吗？”

“还有这位小姐姐呢！”林季霜指着苗瑶瑶。

唐唐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突然说道：“记得！你们是爸爸的……爸爸的同事！”

“唐唐？你在跟谁说话呢？”是女人无力却温和的声音。

这时，唐唐身后出现一名眼眶红肿、略显憔悴的女人，腰间系着围裙，应该是在做早餐。

她看见林季霜等人时，愣了片刻赶忙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快进来坐吧！别在门口站着。”

房间内布置就是普通家庭的风格，简单整洁，餐桌上摆着两碗豆浆稀饭。

宋舟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李姐，这些是给唐唐带的一点零食玩具。”

“谢谢你们了，唐唐快来跟哥哥姐姐们说谢谢！”

唐唐凑到他们面前，糯声道：“谢谢哥哥，谢谢姐姐……你们认识我爸爸吗？”

几人同时愣住。

“他什么时候回来啊？还记得给我带牛肉么……”唐唐语气逐渐低落，眼中含着泪水。

李姐转过身，掩面看向窗外，宋舟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他拿出盒子里的牦牛肉，说道：“这就是你爸爸托我带回来的牛肉，他没有忘记。”

唐唐抱着一大袋牛肉，先是流露惊喜开心的神色，缓了几秒，又不解地问：“为什么……爸爸他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啊？”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回答。

唐唐简单朴实的问题，让他们哑口无言。

“唐唐，你快去吃饭！别打扰哥哥姐姐们！”李姐替他们解了围，将唐唐带回餐桌，然后独自走了过来。

“抱歉啊，我还没有跟唐唐说呢……”她背对餐厅的方向，抹去眼角的泪水，苦涩地笑着，“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一个小孩子坦白这种……这种残酷的事。”

林季霜叹了口气，轻轻拍着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女人的肩膀，“可是，唐唐他迟早都会知道不是吗？老唐是个英雄，唐唐会……会理解的……”

说到这，林季霜语气弱了下来，唐唐更希望的是老唐长久的陪伴，而不是所谓死去的英雄之名。

“那下午……”苗瑶瑶小声说道。

李姐抬起头，悲凉地笑了笑，“下午的葬礼我会带唐唐去的，唐唐必须知道他爸爸是个拯救世界的大英雄！”

餐桌上的唐唐竖起耳朵，想要偷听他们有没有在说爸爸在哪，去干什么了，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看他。

宋舟等人走了。

饭后，李姐翻出一件葬礼穿的礼服，认真地给唐唐换上。

唐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仰起头瞪大了眼，“妈妈，我们换衣服干嘛啊？”

“我们啊……去看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