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作揖,笑着说道:“老奴分内之事……只怕要委屈殿下了。”
“阿公宣旨吧。”说着已经以撩衣袍跪了下去。
“是,是。”万福安局促不安的将圣旨打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彻目无纲常法纪,人伦孝道,擅闯中宫,失礼于銮驾之前,致中宫病中卧榻,惩其不孝,以儆效尤,罚于长安殿闭门思过满二十辰方可离去,钦此!”
“儿臣遵旨!”李彻说着便将双手平举伸向前方,万福安将圣旨放在他的手上,愁眉不展道:“殿下可要老奴往驾前辩解一二的?”
李彻起身又道:“父皇直接让您宣旨,便是不想见我这目无纲孝之人吧,您去辩解也是多说无益。”
万福安点了点头,还是有点惶恐不已。
只见李彻回头看了一眼内室的方向,又对焦嬷嬷说道:“若是太子妃醒了,先不要告诉她身怀有孕之事,你在旁千万照看着些。”
“是。”焦嬷嬷心疼不已道:“老身去给殿下拿件大氅。”
“不必了,既是受罚,难不成还能带个火炉?”
万福安故作惊讶道:“殿下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太子妃……有喜了?”
李彻微微笑了起来,这个笑容似乎才是他最真实的笑容,那俊眉凤眸都好像能飞起来一般,他点了点头道:“是啊。”
“哦?那,那恭喜殿下!恭喜太子妃娘娘了!”万福安说着就带头跪了下去。
李彻却道:“你起来吧,因胎心不稳,太医说不知能不能保得住,本太子便先不打赏你了,也不敢禀报父皇,省的届时空欢喜一场。”
“是……”
这边万福安虽然应下了,但也知道,太子无意间提起此事就是要让皇上知道的,否则他完全可以在自己走后嘱咐焦嬷嬷好生照看太子妃。
所以他脚步不停赶回御书房复旨,主要还是说着一桩四皇子和太子都特别强调的事情。
御书房的门口摆着两缸金桂,秋风一吹,暗想袭人,倒是沁人心脾,那落叶洋洋洒洒飘落在地,随风逐流。
“扫一扫,这像什么话?”万福安指着门下当值的小太监,示意他不要就这么杵在这里。
内监手脚利索的去找了簸箕扫帚,这边万福安方理了理衣摆快步走进书房之内。
书房里已经换上了厚厚的夹棉门帘,挡住了一室火炉烘烤出来的热气。
万福安撩了门帘进去之后,御前伺候的宫女正好换茶下来,他小声询问道:“陛下在干什么?”
“回公公,在看折子。”
“可有动怒的?”
“不曾,奴婢瞧着陛下好似心情还算不错的样子。”
“哦,好姑娘,你下去吧。”
“是。”宫女端着空了茶盏走了出去。
这边万福安才快步上前打千说道:“奴才回来复旨了。”
御书房内摆着八张太师椅并四张茶几桌案皆空无一人,只有当前铺着明黄布帛的桌案后头,一国之君正正襟危坐。
听到万福安的声音,方抬起头来看他一眼道:“你起来吧。”
万福安应了一个是字,起身站于一旁,半晌之后没听到一国之君再行问话,就又小心瞥了一眼。
只见明晰帝似乎一个姿势坐累了,侧了侧身子,单臂拄在桌案上,一边手攥成拳,抵在嘴边咳了几声。
万福安快步登上台阶,将那帝王背上披着的黑貂绒大氅往上提了提,防止从肩上滑落。
明晰帝这才说道:“太子去了?”
“老奴回来的时候太子也正好出了东宫,这会儿应该到长安殿了。”
“嗯。”那帝王应了一声,继续看着手上的折子。
万福安在一旁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