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乃大郎所赠。”
安大郎看了看身后两人,非常痛苦地闭上眼睛似乎是想回忆起什么,却最终放弃了,我想大概丢了的是路平的回忆吧。
不过显然他们三个并没有打算杀我们的,我们一路无话,很诡异地一起同行,眼看耽误了时间也不能回城,于是只好前往别墅区落脚。
他们三人把我们所有战利品都拿走了,我偷偷看了看,除了我们的,还有很多其他的,应该是我们走后他们直接进了墓,取走了其他东西,所以第一个墓的草又倒掉。avv
信奴跃跃欲试想理论一番,被我强压下来,不要惹是生非。
信奴其实不是一个容易出头的人,他耿耿于怀的可能还是上次路平伤了我的腿。
他们三个让我们住在套间的里间,他们住在外面,看来不想让我们跑,我心想我才不走呢,此刻巴不得赖上你们。
我现在真心没任何信心战胜我的恐惧以及卫书的任务。
我承认,刚才以为不良人追杀的时候,有那么转瞬即逝的一个念想,我是有点儿想让他们杀了信奴的,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巨大无比的不舍得和懊悔,以至于我现在都很懊悔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信奴一门心思不顾自己生死要给我报仇雪恨的劲儿就更让我愧疚难安。
于是我就对信奴非常关怀,非常殷勤,非常热络。黄鼠狼给鸡拜年,总想挽回点儿什么。我看这里间只有一张床一张榻,估计路平以为我俩是两口子,于是我把信奴推床上让他舒服睡觉,他自然是不肯,我便骗他,“他们现在忘却了你我是谁,你要保护我。”信奴对此半信半疑,轱辘着眼珠子问我“真的?”我说“真的真的,但是毕竟他们是大老爷们,你在床,我在榻,他们就会不觉得我是女子,我就安。”
信奴说“怪到他们始终不肯与我相认!”于是将信将疑才勉强躺下。
所以我无事献殷勤,一定心虚呀。
有三个守门狗,我乐得睡个好觉,但是也不敢穿越回去。
信奴虽在软床,被子也死舒服死舒服的,却因为外面是他心中仇敌,一夜紧张,辗转难眠。
第二天一早,我还是被安大郎叫起来的。
我起床后他还问我“你何时认识我?”
我说半年多了。
他说这个蹀躞带他是记得的,是他离家后赚的第一笔钱买的原料做的,为了一位小娘子,因为亲手打造,每一根都有个磨制的铜环,所以一眼就认出来。
“只是不记得为何会在你手上,”他大手一伸,把腰带还给我“既然已经是你的,便还与你。”
我一想,这是个悲伤的故事,路平把这个悲伤的故事藏了十二年,估计他进入这个身体应该是少年,十几岁,而今已经接近而立之年。
我心想,路平这是拆散了一段姻缘呀,难怪他现在都没结婚,这就是报应。
此刻我想印证一下心中的疑问“安大郎是否系不良人?”
他此刻又虎躯一震!
我心想这人内心世界可真是丰富,我问什么,什么就对!
“曾是,只是而今我亦被不良人追杀。”
“哦,原来如此,反正安大郎之前是坏人就是了。”我试着大着胆子很皮地说了一句。
安大郎未恼火,看了我一眼“小娘子挖山,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出身。”
“是是,我不是好人,我承认!”我立马嘎嘣利落脆的承认以便拉近我跟安大郎的距离。
嗯?!
小娘子!
我立刻抬眼看他“你早知道我是小娘子?”
“为何不知道,难道看不出?”他十分疑惑我为什么这么问,然后盯着我的胸。
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