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她的话。付黎抬头看她,似乎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宽山银“付黎?你是在恶心我吗?和我一起用餐?”她目光熠熠,“你配吗?”
她似乎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含着什么样的情绪,目光直直的看向付黎,眼里是丝毫不加掩饰的鄙夷。
关年握着她的手倏然松开,茫然的看着她,也看不来他脸色有什么变化。
他脸色本就已经惨白了。
宽山银“你是不知道我们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吗?”
她被算计被囚禁这么多年,背着难以挺直脊背的枷锁,用表面的孤傲掩饰本来的卑微,求仁不得仁的活着,在彼此心知肚明下,将一切粉刷的太平安宁。这还是第一次撕开面具,露出本来血淋淋的伤口。
你死我活?
付黎似乎怔住了,他喉结耸动,看着她毫不犹豫的朝他刺出一刀又一刀,眼眶红了。
谁要和你你死我活了?他眼角通红,眼睛里也充斥了红血丝,他想让她睁开眼好好看看,可宽山银从来不看。
她只会以为他在生气,在发怒,在搞那些狗屁的情绪!
她眼里只看着过去,只守着无数年的枷锁,只有她恨着的人!
世间都是欠她的,就连宽山一族也欠她的……
半晌,当宽山银以为他气的发疯时,付黎却卸了所有的气,哆嗦着手,弯腰握住她的手。
宽山银站着没动,她情绪转换的没有那么快,对他不合预料的表现做不出反应。
付黎面对着她,就在宽山银以为他什么也不会说的时候,他握着她的手,转身背对着她。
喉结涌动间,他道“你是我妻子。”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这种荒缪的话,正如她也不知道他握着她的手为何一直在发抖?
付黎似乎是看她没有甩开他的手,心神微定,转过头来看她。
“这些话说一次就够了,你以后别说了。”
宽山银没说话,目光冷淡的看着他,早晨难得有的好气色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也是一片苍白。
付黎伸手想摸摸她的脸,被她侧头躲过去。他嘴唇颤了颤,最终收回手什么也没说。
他松开她的手,转身往寝殿走去。
“你去用膳吧,我去睡了。”
宽山银一愣,却没看他一眼,领着一群低头不敢抬头看的侍从和他擦身而过。
关年看到宽山银,望着她的脸色,愣了愣。
卫周从旁边跑过来,看见她后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停在关年身边,皱眉问
“姐姐,你生病了吗?怎么脸色这么白?”
关年低头看了卫周一眼,没打断她。
宽山银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无辜的笑道“大概起的早了?”
卫周嘴唇动了动,半晌还是没说话。
但关年显然没有顾忌,直接了当的说道“不想笑就别笑了,勉强自己做什么?怎么?遇到什么事了吗?”
勉强?
宽山银收起笑容,恍惚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也没什么事,就是和付黎有些不愉快。”
不愉快的也不止他,只是他先讨教罢了!
卫周听到关年就气氛“和他不愉快就对了!”她看向宽山银,又看向关年,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才低头凑近她悄声告密
“付黎不是好东西!”
见她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明显不相信的表情,卫周有些着急,连忙解释
“他跟宽山薇是一伙的!我跟关年听到他们似乎要等你生下孩子,然后把你那个…那个…呃!”
卫周当着受害者的面说不出来杀字,就模仿了一句“呃…”,希望她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