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得进去吗？

在这个女人眼中，他又是什么形象，一个只知道赚钱，不懂得仇恨为何物的男人，还就是为了和平，忍辱负重的形象？

所有这一切，都似乎从这个叫罗婉儿的女人身上看到。

“你最近身体还好吧？”

犹豫半天，落到罗术嘴里的只剩下这么一句，可说完后，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问这句废话。

到是罗婉儿淡淡一笑，两只拳头虽然娇，却很有力攥紧，向他拱手至礼。

“大人，臣妾一切都很好。”

这个礼节有点怪异，既不是女人那种躬身胆怯的作揖，嘴上却又说出“臣妾”两字，手中的拳头，分明又象端着架子，在证明某些变化。

罗术尴尬一笑，她现在叫自己为臣，又称已为妾，自己是双重身份，他也不太可能象对待几位夫人那么亲热抱她，甚至有些隔阂，但也不过半年之久。

两个人独处时，都有点不自在，他本想伸出的手，停在半途中，象悬住一样。

“有时候，去家里看一下，很久没回，几位夫人都想你的。”

“是，大人，臣妾知道，会去看望她们的。”

简单的几句话，却象很累，遥远距离，能令人变得生疏得可怕，象陌生人一样，他都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

可有些话，他还是要说的，毕竟牵扯到整个罗府未来，不，如果罗婉儿任意所为，对蒙古部落任由发展而不理睬，他都不知道她跟自己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

“大夫人毕清君前几天还在说，夏生长得越来越象她，一个女孩，终归要嫁人，要有自己的依靠，总不能象个没家的人一样。”

垂头的罗婉儿蹙紧眉头，她在琢磨这句话的意思。

一向以来，罗术总是很直率，说话不带转弯，哪怕曾经在大散关，救助她们几个内宫人的时候，也都是带着一种关心，没有架子的。

只是今天，他说起话来，变得意味深长。

“在西辽，几位姐妹也常常记挂大人，这次回来，还特意给夏生准备了礼物，正准备一会儿送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