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刺骨，气温骤降得厉害。

哪怕已经是正午，空气中都满溢着阴冷。

春城数百年来，都没有这样冷过，前所未见。

嗖嗖冷风一个劲儿的涌入铺子里，吹得赵良脸上生疼。

他死盯着对面的云老板，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回去一定要去被服仓库，找件呢子大衣才行，不然非得冷死在这寒风中。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如去买张羊皮马甲，那暖和些。

就在他这少一走神间，顿声许久的云老板又开了口，“那是一个多月前的一个晚上，我正好去我那相好那，喝了酒回来。才到店门口，就见到一个人在立在门口。”。

他眼中依旧徘徊着惊慌失措，嘴上说话也还有点结结巴巴，断断续续的。

赵良回过神来，没管他的惊恐，只是嗯了一声后，示意他继续说。

“我当时还以为是不是道上的人，来借点花销。（打劫的意思。）”。

“也不想节外生枝，毕竟快过节了不易动刀。想着对方要是动手，我全当破财消灾吧。不曾想我还没开口，他就说出了目的，请我找人帮他运货。”。

“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外貌，身高这些都如实招来。”赵良打断了他的叙述，插了一句。

稍加回想后，云老板回到：“个头和我差不多，应该是个老人，声音里可没有年轻人的活力，而且他好像身体不好，说不了几句话就咳嗽。”。

“应该？”。

赵良看向云老板的眼中，疑惑之色一闪而过。

“我没看清他的脸，看不清他的五官，那天天太黑了。”云老板见状，赶忙补充说到。

赵良在他说此话时，一直观察着对方神情，在确定对方没有说谎后，示意云老板继续说。

云老板视乎对此事，还心有余悸，眼中徘徊着的惊恐慌乱，始终没有散去。

“他给了我一袋大洋，足足五十个，说是定钱。让我按他说的地址去拉一批货入城，在放在城中制定的地方，而且必须夜里出入。”。

“因为我曾经走私过不少东西，知道城墙那里有缺口洞，可以送进来。所以，看在钱的份上我答应了。”。

“但他还有个条件，那就是货物不能打开查验，不能问是什么。我一想，那些让我走私东西的老板，不都这样吗？也就没有多问。”。

娓娓道来之际，云老板还不忘了把自己，从过去的罪行中摘出来。一切都是客户至上的形象，他自己对货物一无所知，只知道满足客户需求的人设，也打造出来。

赵良懒得管他这些事，他只想知道鬼掀船的事，于是怒喝一声：“说重点。”。

忽如其来的怒声呵斥，吓得云老板一个激灵，身子抖了抖。

“然后他会把时间地点，写在一张纸条上，在我们都不知道的时候，架在门缝里。”云老板努力让自己冷静一下，瞥了一眼大门，示意赵良纸条就是放在这个店铺的大门门缝里的。

“然后我在按纸条上的时间地点去接货。再运进城后，按纸条上交待的地方，把货物分别送到城中各处去。不过每次都是送到一些无人又荒废许久的宅院里，并没有遇到接货的人。”。

在赵良的紧盯注视下，云老板不敢隐瞒，也不想让赵良对他挤牙膏，问一句答一句，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娓娓道来。

“我也派人瞧瞧去打探过，但是从未见过接货人，然后货物就消失了。再然后，我家后院里就回有人扔进一袋大洋，即是结账的尾款，也是下一次的定金。”。

“有时候货有点多，而且接货点分散，我不得不找同行帮忙。那个，那个。”。

云老板本来已经快恢复平静的双眼，又瞬间布满了惊慌失措，看得赵良也很纳闷。

“鬼掀船的那次，就是我找人帮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