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你怎么在这里?是哪里不舒服吗。”苏雨晴有些惊讶,竟然能在这里遇到他。
“路过,上车吧,顺路送你。”裴谨言说完便就摇上了车窗,不给苏雨晴拒绝的机会。
但是她那双发红的眼睛,却让他有些暴躁。
苏雨晴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有些感激:“麻烦裴少了。”
裴谨言没有说话,面上反倒是不悦。
这个女人,副驾驶没有人,为何要坐后座?
苏雨晴不知道裴谨言在想什么,只是以为他心情不好。
她也不觉得自己心情好在哪里,干脆一直不说话。
到了家附近,苏雨晴连忙说道:“裴少,就在这里停好了。”
裴谨言将车停下,直到苏雨晴下了车也没有说一句话。
“裴少我先回去了,开车慢点。”苏雨晴微微俯身,转身朝着自己家走去。
车内的裴谨言不由锤了一下方向盘,眉头紧蹙。
想了一路,竟没有想出一句安慰的话。
看了一眼苏雨晴渐渐消失的背影,刚想开车走,就听到一声惨叫,还有阵阵狗叫。
裴谨言心中一紧,连忙下车追了过去。
苏雨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背,竟然遇到了一头恶犬。
苏雨晴喜欢狗,但是也最最怕狗。
此刻面对一头凶猛的恶犬,吓得只能挥动着包想要击退他们。
但是无论她怎么驱赶,那一头恶犬都一副随时要扑上来的模样。
苏雨晴吓得脸色发白,反射性的想要跑,刚跑出一步,自己的包就被恶犬咬住。
“啊。”苏雨晴吓得惊叫一声,却是丝毫不肯防守。
赶来的裴谨言看着这一幕,连忙大喊:“苏雨晴,把包丢了。”
苏雨晴没有松手,看着跑来的裴谨言奔溃哭喊:“裴谨言,裴谨言。”
裴谨言顺手抄起一个棍子朝着恶犬轮去,另一只手将苏雨晴护在身后。
恶犬松开了包,却是不死心的朝着两人吠叫,忽的就要扑来。
“裴谨言。”苏雨晴叫了一声,想要将裴谨言往后拉。
裴谨言没站稳,一个踉跄往后退。
想起身后是苏雨晴就连忙侧身,没想到倒霉的踩了空,狼狈的摔在地上,左手手背着地,发出咔擦的响声,疼痛传遍了全身。
这时恶犬也扑了上来,裴谨言刚摸着棍子,竟见傻女人抱住了自己挡在了面前。
裴谨言挥着棍子狠狠的在恶犬头上来了一下,恶犬呜咽叫了一声,夹着尾巴跑远。
裴谨言将棍子丢掉,却发现怀中的女人身子颤抖着,却死死的抱着自己。
这一刻裴谨言却是有些触动,除了妈妈,从来没有人这么奋不顾身的挡再自己面前保护着自己。
这个傻女人,害怕的都抖成这样还挡在自己面前。
裴谨言拍了拍苏雨晴的背,语气不由放轻柔:“不怕,狗已经跑了。”
苏雨晴这才松开裴谨言,身子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确定周围已经没了恶犬的踪影,这才松了口气。
见裴谨言还在地上坐着,面上歉意连忙将他扶起:“对不起裴少,真是太谢谢你了。”
苏雨晴一低头,竟看到自己手臂上有块血迹。
可是自己没受伤啊。
好似想到什么,苏雨晴不禁低呼一声:“裴少,你受伤了?”
苏雨晴上下看着裴谨言,忽的发现他的手腕上有些血迹。
“裴少,你的手。”
一般男人此刻都应该硬气的说一句我没事,但是裴谨言却是直接将手腕举到苏雨晴面前,用最冷的语气,说最耍赖的话:“本该是没事,被你一拉,手腕该是脱臼了。”
这么一说,苏雨晴而已没了窘迫,只剩下了自责:“裴少您先跟我回家简单处理一下伤口,然后我带您去医院。”
苏雨晴失了方寸,也不管什么合适不合适,拉着裴谨言就往自己家走。
到了门口,却发现门口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新租户后天搬进来,后天之前赶紧搬走。”
苏雨晴连忙将纸条撕下,也不知裴谨言看到了没有,就权当他没看到。
裴谨言看着苏雨晴的小动作,唇畔却是勾起。
进了房间开了灯,苏雨晴财看到裴谨言的手上的伤,整个手背都是血和泥土。
苏雨晴找到了消毒水,看着裴谨言的伤自己的汗毛都不禁竖了起来。
“裴...裴少,你忍着点啊。”苏雨晴咽了咽口水,笨拙的处理着伤口。
裴谨言却觉得这一幕很不错,甚至觉得这伤受的值。
将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下,苏雨晴又拉着裴谨言去了医院。
经过检查,鉴定为轻微骨裂。
当苏雨晴听到骨裂两个字的时候,脑海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伤口暂时不要碰水,手腕不可活动,勤换药。内服点消炎药,这几天多注意些。”白大褂一声嘱咐着,裴谨言应了一声看着身侧呆愣的苏雨晴:“拿药。”
“哦,好。”苏雨晴点头,连忙接过药单。
回去的路上,裴谨言看着身侧开车的苏雨晴忽的出声:“对于我的伤,打算如何负责?”
苏雨晴身子颤了颤,心中叹了口气。
她就知道,这事不会轻易了解。
握紧方向盘,苏雨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裴少,是我害您受伤的,您放心,医药费我会负责到底。”
“只是这些?”裴谨言蹙眉,好似有些不满。
苏雨晴看了一眼身侧依旧冷着脸的裴谨言,小心翼翼的问道:“裴少,您说该怎么办?”
“班尼回家休假,我手又受伤了,有些生活不能自理。从现在到我手好为止,你负责送我上下班,还有在家中的一日三餐。”裴谨言冷着语气说着,看起来就像是谈公事一般的严肃。
苏雨晴脑子里过了一遍,又小心翼翼的开口:“裴少,我给你找个保姆和司机吧,放心这钱我出。”
裴谨言蹙眉,好似十分不悦:“我有洁癖,而且,太过麻烦。还是说,你不想负责?”
“不...不是。”苏雨晴连忙否认,实在是不知道她是该庆幸自己在老板的眼中比那些保姆干净,还是该倒霉自己即将成了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