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通安排好一切之后,就让王天仁做好准备,今天晚上可能有一场硬战,这一次可能会危及到性命,若是王天仁担心的话,可以不用去,而且自己也不会怪罪王天仁,自己还有一件事需要王天仁先去做。
王天仁拍着自己胸口说:“仙师你请放心,弟子是知道,这也是考验之一,弟子既然一心修仙,自然不会畏惧死亡。”
陆通见王天仁这么说,也没有在多劝,既然王天仁不怕死,自己也没有必要说什么,这一次前去,也未必会出什么事情。
等到下午时分,乐兴城的人就到来了,迎接他们前去乐兴城的府邸,坐在马车上,陆通看着这个迎接的使者,对着他说:“你来之前,你们老爷是否有什么交代?”
“不知道相公要要知道什么,是好好招待相公,还是尽量让相公满意,这些事情,老爷无需交代,小的们就知道,若是小的们不能做的,老爷爷不用交代。”
说道这里,使者不由一笑,对着陆通说:“苏相公,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一件事,关于老爷,他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有些事情你尽量不要惹他生气,否则的话,别说是苏相公你了,就算我们也会受累。”
陆通说多谢使者提醒,自己知道了,自己这一次找乐兴城也不是为了找罪受的,自己肯定也不敢得罪他,所以这一点使者尽管放心就是了。
“希望如此,希望到时候老爷不会像光秀将军那样,气冲冲离开大厅。”
陆通一笑,对着使者说:“这一点还请放心,我想乐老爷气量应该比光秀将军要大不少。”使者说这件事可不好说了,毕竟乐兴城的脾气就像是这悦华府的天气,让人琢磨不定,或许是大太阳的天气,就突然变成了狂风暴雨。
“那么乐老爷也可以从狂风暴雨变成晴空万里,不是吗?”
使者只是一笑,没有再说话了,于是双方就这么沉默着。
到了乐兴城的府邸之中,陆通在中厅见到了乐兴城,乐兴城看上去如同中年文士一样儒雅,只不过如今板着一张脸,让人不由黯然生畏。
乐兴城看着陆通说:“阁下要见我和光秀,是为了何事?老夫听说了,今天光秀可是生气才离开。”陆通说自己说的一些事情,虽然光秀知道是对的,但是却不愿意承认,这就是忠言逆耳。
乐兴城听到这话,语气冰冷地说:“阁下来见我,不会是为了忠言逆耳来惹老夫生气吧。”
陆通说自己倒是无意惹乐兴城生气,自己也不知道乐兴城会因为而生气,只不过自己有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乐兴城见谅。
乐兴城听到这话,对着陆通说:“有些话,就算不能不说,但是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还是要憋在肚子里面,装在心里。”陆通听到这话,对着乐兴城说:“这一句话,还不至于闹出人命。”
“那可说不准了,一句话,可以兴邦,可以丧国,所以言不可不慎。”乐兴城说道这里,神情有一些缓和了,陆通自然继续说:“的确,但是这一句话的确可以兴邦。”
乐兴城听了之后,询问陆通说:“既然如此,那么你不妨说说,这到底是什么话。”
“花不拉意图拉拢陈王。”
陆通说完,就闭嘴不在说了,乐兴城也沉默起来,手指不断揉搓着,似乎在思索这句话的含义。乐兴城想了很久,才对陆通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光秀那家伙会恼羞成怒。”
“想必老爷没有这个想法吧。”
“我自然没有这个想法,陈王这家伙靠不住,他们还想要让我们出兵,这真是痴心妄想,他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他的心思,这不过是让我们当枪而已。我们也在河左,他也在河左,双方不起冲突才怪。”
听到乐兴城这话,陆通也算是明白过来,这乐兴城和光秀不一样,他们的想法不同。陆通心想这样就好办了,于是陆通继续说:“那么我这一句话,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乐兴城对着陆通说:“是的,老夫倒是想知道,朝廷的意思是什么?”
“大人认为我是朝廷的使者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阁下是不是朝廷的使者无所谓,但是老夫的话,想必朝廷能够听到。”
对于这一点陆通倒是没有反驳,而是对着乐兴城说:“那么大人准备朝廷听到什么呢?”乐兴城看着陆通微笑地说:“我族的风俗和朝廷不同,不是父死子继,也有兄死弟继。”
陆通算是明白了,这乐兴城不是对朝廷有异心,而是因为当不上乐王对朝廷不满,若是朝廷能够封赏他为乐王的话,他一定是对朝廷忠心耿耿。
这样自然是一件好事,陆通也可以放心了,除了光秀之外,其他人都对朝廷没有反心,而且就算光秀,也是有心无力,既然这样,乐国这边可以说稳当了,就算陈王作乱,他们也不会生乱了。
陆通说这件事朝廷自然会知道的,对于朝廷来说,朝廷喜欢的是听话的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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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兴城听到这里,原本板着的脸瞬间就笑了出来,乐兴城对着陆通说:“老夫原本以为你会让老夫生气,没有想到果然和你说的一样,忠言逆耳,是光秀那个家伙听不进忠言而言。”
陆通点点头,这时候乐兴城也让人安排晚宴,这宴会倒是十分丰盛,看样子乐兴城是真心款待他们的。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的王天仁似乎不适应,对着陆通说:“仙师,我就不参加了吧,我怕到时候惹人笑话。”
陆通说这有什么好怕的,这种面子丢了也所谓,修道之人就要放弃荣辱之心,王天仁若是因为这件事而失去道心的话,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王天仁想了想,笑着说:“原来是这样,仙师,是我错了。”陆通点点头,王天仁鼓起勇气,然后进入到其中。
虽然被陆通安慰了一番,但是王天仁还是心中忐忑,举止也不想以前那样从容了。
不过这宴会上的人对于王天仁没有什么兴趣,他们看到王天仁的打扮就知道,王天仁不过是一个护卫。他们只要是看着陆通,陆通对于礼仪丝毫不陌生,举止优雅,如同一位贵公子一样。
在宴会上,大家都没有谈什么,毕竟这种宴会上,公开事情能谈,但乐兴城和陆通之间的事情却不能公开说。
宴会在欢乐的气氛之中结束了,在离开的时候,乐兴城也让人赠送了陆通一件衣服,不过这一件衣服最后包好,送给陆通的时候,里面就装了沉甸甸的银子了。
陆通回到了客栈,见到了小二,询问那一封信送了吗?小二说自己还没有送出去,自己还在等陆通他们回来,陆通说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不用再去交给乐小姐了。
小二点点头,陆通回去休息的时候,心想乐国这件事差不多就算结束了。毕竟花不拉死了,乐霓虹很明显是偏向朝廷的,其他两个刺头也是掀不起浪的角色,自己自然不用太过担心。
陆通想到这里,也就放心了,不管这件事,可以安心的休息了。
第二天,陆通和王天仁再次离开客栈,找了一个地方,陆通继续易容成自己以前模样,然后就带着王天仁离开了。
在陆通离开的这一天,曾蕤也和紫云散人告辞离开了,她们也没有去找陆通,毕竟她们不知道陆通如今在办什么事情,这四圣司的事情,她们也不好多问。
在回到京城的路上,紫云散人告诉曾蕤,如今可以不先急着回去京城,不如先去益安府看看,紫云散人担心,益安府到时候会出现什么事情。
“陈王若是控制了益安府,就等于控制了玄河天堑,不管怎么说,玄河都不能丢。”
紫云散人说道这里,曾蕤点点头,说自己听说益安府总督和陈王有旧交,圣人其实早就有换人的心思,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若是贸然换人,这新任总督不熟悉这益安府兵事,到时候反而会坏了朝廷的大事。
“只是妾身担心,圣人会立储,到时候妾身来不及到京城。”
紫云散人告诉曾蕤,立储这件事没有那么快,最迟也要仲秋时节,如今朝廷还没有想好怎么应对陈王,至于陈王,想必也不会在朝廷立储之前造反。
而且若是曾蕤能够让益安府安稳无忧的话,那么陈王的行动就会晚上那么几分。
听到紫云散人这么说,曾蕤说自己知道了,自己一定会尽力解决这件事,不会让朝廷失望的。
“贫道也曾听闻,你父亲失踪之前,回过一次家,或许你这一次回乡,就可以打听到你父亲一些事情。”
曾蕤没有说话,这个家对于她来说,实在太遥远了,这一次若不是紫云散人提及,她都忘了自己老家在益安府了。不过这也是顺道,曾蕤自然是没有拒绝。
虞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