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也不必安排杀手去把他们一个个杀掉了。张启双手掩面有些后悔。

就在张启坐在厅堂之上后悔之时，张府门外传来了吵闹声。

“你给我让开！我要见张启！我今天来张家就是来讨个说服的！”宋奎对着守在张家门口的下人们喊道。

“宋老爷，宋老爷……”张府的下人想要极力拦住宋奎，可宋奎还是闯到了大堂之上。

“张启！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我就一把火烧了你这府邸！”宋奎怒火中烧对着张启破口骂道。

张启坐在厅堂之上依旧双手掩面，并没有理睬前来闹事的宋奎。

“你别以为你坐在这装傻有用，我女儿嫁到你张府，这才坎坎一月，你就告诉我她死了。难道这杭州城内已经没有王法了吗？”宋奎大骂道。

“是，我宋家在杭州城就是个小鸡米，你张家在杭州城可以一手遮天，但是就算我是个小鸡米，为了宋念，老子拼了老命也要把你这张府闹个鸡犬不宁。”宋奎指着坐在椅子上的张启破口大骂，大放厥词。

宋奎之所以敢在张启面前如此嚣张，破口大骂就是因为即使退一万步来说，宋念死了，张家要承担全部责任，不管是在道德上还是王法上，即使张启是杭州知府，也无法改变这一点。

看到张启依旧无动于衷，宋奎指着张启辱骂道：“你这个鱼肉百姓的狗东西！畜牲！”

可即便宋奎这样辱骂张启，张启依旧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听到宋奎的叫骂声停了下来，张启缓缓松开掩面的双手，双目紧闭缓缓道：“宋兄骂了我几句，消气了吗？”

“消气？就是把你千刀万剐都难卸我心头只恨！”宋奎又吼道。

“我知道这件事确实让人难以接受，这也是谁都不想看到的。但是事情它已经发生了，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当务之急是先把宋念的丧事给办了，等宋念入土为安了，我会亲自到宋兄府上谢罪，也会把事情经过如实告诉宋兄。”张启说道。

“不行！你想靠这套说辞就把我打发了？不弄清楚我女儿是怎么死的，今天我宋奎是不可能走的！”宋奎坚定道。

“你别得寸进尺了！”张启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目圆睁地望着宋奎，把宋奎吓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女儿死了，你气冲冲得跑到我张府闹事，我可以理解。但是女儿疯掉的事情你也知道吧。我儿子娶了你的疯女儿，不仅没有休了她，还待她不薄。可你那疯女儿见人就咬，还伤了我的夫人你知道吗！”张启一字一句说道。

“我女儿嫁到你张家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到你张家之后才疯的，肯定是你张家人逼疯她的，不然我女儿怎么可能疯？”宋奎面对张启的反问丝毫不惧，气势上不能输给张启，再说自己是占着理的，没理由要怕张启。

可虽说宋奎占着理，但是刚刚张启起身的那一段话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你说话可要负责任！莫要污蔑我张家！说是我张家逼疯你女儿的你拿的出证据吗！”张启丝毫不退让。

“我女儿嫁入你张家之前一直都好好的，这整个杭州城的人都知道，自从嫁入你张家，没到一个月就疯了，你还敢说这不是你张家的原因？”宋奎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张家上上下下近百号人，每天进进出出不说的人不说上千也有几百，替换的下人也不计其数，这些人都没疯，就偏偏你女儿疯，还怪到我张家的头上？”张启反问道。

听到张启的回击，宋奎怔住了。张启说的是实话，张家上上下下进进出出少说百来号人，常驻的下人和丫鬟也有几十人。这么多年来也从未听说过张家有人疯了的消息。宋奎一时语塞，有些不知所措。

“唉，宋兄，其实闹到这般地步都是你我所不想看到的，眼前还是先把宋念